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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飞翼被酒精和?暴怒掌控,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和?暴走的野兽一样开着车在路上乱撞,不断有灯杆、垃圾桶和临停在路边的车被他撞烂,发出巨响,“轰隆”一声?,师飞翼的车着了火,火势迅速蔓延,点燃了高温空气,周遭的气流迅速扭曲,剧烈游动,直逼谢安青而来。
陈礼手颤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上。她?快被那?些气流烧融烧毁的双眼死盯着谢安青,等她?下达“救她?”的指示。
完全没有!
师飞翼已经发现了站在平交道?口的她?,怒喝一声?,照着她?就冲了过来!
“阿青!”陈礼失声?。
谢安青依然保持着回头的姿势,扮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过路人,没有给陈礼任何反应,任何指示。
“咔哒咔哒”的火车声?从另一侧极速逼近,鸣笛长响。
陈礼惨白的脸上汗疯狂往下淌,骤然停止的心跳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令她?透不过气,她?喉咙被剧烈焚烧的空气扼住,无声?嘶喊:叫我,阿青,叫我,叫我啊!
长出火舌的车吞向谢安青站立的铁道?口。
浓烟铺天盖地,隐藏着师飞翼令人遍体生寒的阴沉声?音。
“都去死!”
“都给我死!”
陈礼脸上已无血色,心脏颤抖着痉挛,嘴唇在接近于?无的喘息间一翕一张。她?现在像被悬于?钢索,脚下是万丈深渊,微风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掀翻坠落,粉身碎骨。
阿青阿青!
你让我救你,可我现在站在铁道?里,看着外面的你快要痛死了!
你让我等时机,等指示,可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千钧一发的机会?
我们都不是好命的人,从未享受命运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