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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3页）

无人知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老皇帝突然不进食，又突然醒过来。想来往后的史册上，也只能对此寥寥几句，不堪赘述。

娄?|一颗心暂时放下，他起身之时有些腿软，随其余人向外走，却被人喊住：“宣，七皇子。”

所有人都看着娄?|，不知在此等危局之下皇上宣他是为何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寝宫，看到了已多时未见的父亲。无人之时娄?|喜欢称父皇为父亲。

他的父亲流连病塌多年，做下许多糊涂事，其中有两年，甚至要把娄?|发配到南越去，最终如何改主意，又不得而知。

娄?|跪在床上，老皇帝靠在床头，示意娄?|喂他吃饭。娄?|端起一旁的小碗，看到里面飘着的油花，大概知晓这又是用哪一个婴孩的软骨熬制的。娄擎甚至为喝人骨汤研制了一套剔骨法，即不损伤骨头，又能连肉剔下。他用这骨汤孝敬父皇，老皇帝起初不喝，娄擎就道：虽是罪孽深重，但是儿臣之错。只要父皇龙体康健，儿臣愿以三十年阳寿来换。

多孝顺。

娄?|撇掉油花，舀出一口清汤来，送到父皇嘴边。老皇帝喝了，又吐了出来，对他说道：“喝茶。”

娄?|又亲自为他泡茶，而后端着茶杯递到他嘴边。老皇帝见过很多人在他做戏，唯有娄?|，从小就是真的。

然而娄?|并没有帝王之相及帝王之命，他太仁慈了，太过仁慈的人做不了帝王。老皇帝做了此生最难的一个决定，他要娄?|附耳过去，在娄?|耳边讲了几句话。

娄?|的震惊远无法形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而老皇帝则自嘲地笑出了声，对他摆手：“去吧！拿着你的保命符去吧！”

娄?|红着眼睛叫了声“父亲”，老皇帝却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肯再说了。老皇帝最后吊着一口气，最后用一次自己的帝王之术，他倒还想再多活一些时日，且看这天下乱到什么程度。

娄?|并不意外会在殿外遇到等候多时的娄擎，后者拦住他去路，问他父皇究竟与他说了什么。在此危急时刻，娄擎最怕生变，那老不死的不叫任何人，单独传娄?|，这十分可疑。

娄?|不与他讲话，绕过他，想起父皇的话，又看了眼娄擎，莫名说了一句：“父皇真是待你最好了，比任何人都好。”

第148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忙了，少更一点。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