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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包的席和光丝毫不慌:你这里有颗泪痣。
埃尔维德看着少年人望过来的眼睛,面上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话有点难接,席和光想了想,说,现在你知道了。
他说着,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埃尔维德放开。
埃尔维德随着他的动作往下看去,就见少年人又细又白的手正被自己的大手毫不费力地包住。强烈的颜色和大小对比刺中了埃尔维德的眼睛,他不知怎的就想起古地球上曾经有过的一句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到这里,埃尔维德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少年人的眉头皱起来,面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
埃尔维德不动声色地说:谢谢你。
他说这话是为了岔开话题,也是从内心真正的感谢。
心里的伤口很不容易恢复,从前的埃尔维德不愿意去回想,也不敢去查看。为了让自己不整日沉浸在痛苦里,他选择把这些不好的回忆,有关爷爷和诺曼那部分纯粹的痛苦就直接扔到废墟之外,而有关父母那些既快乐又悲伤的则缀在废墟的边缘,好让自己通通不必再回想。
而今一一呈现给少年人看的时候,他虽然仍然难过,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胖乎乎的触手太软了,那温柔的力量传递过来,埃尔维德竟然没有以往那种一层层剥开剜心似的痛苦了。
而当那只温热柔软的手穿梭在自己发间的时候,埃尔维德只感到一阵酥麻在脑内震颤,忍不住渴求更多。后来少年人如同泉水叮咚的声音传来,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的时候,他抱着怀里的人,只觉得有无尽的安全感。
他本是因为经历了无法忍受的痛苦,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才堕落为黑暗哨兵。如今伤口的脓已经被挖开,清理干净,放在温暖的太阳下晒着,陈年的伤口在开始缓慢地愈合。
他没有理由,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埃尔维德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正沉迷吸猫的骨龙,又转过来直视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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