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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炽舒服得眯起眼:“你会不会啊,别给我揉坏了。”
“啪”的一声,高准照他屁股上给了一巴掌:“那换这个力道?”
方炽的脸埋在床单里,闷闷地笑:“还是刚才那样吧。”
高准站起来,用油腻的手指解开衬衫,把精油大头朝下往自己身上淋,他半天没动静,方炽疑惑地回头,逆着落地窗射进来的日光,他看直了眼:“不是吧……”
高准和他一样不着寸缕了,上床撑在他上头:“全身推油,没玩过?”
方炽还想拒绝,可高准滑腻的胸口一贴上来,他就没声了,他不出声,高谁也默契地缄口,鱼儿一样摆动着腰臀,波浪似的在他身上蹭。
“啊……啊……”两个人此起彼伏地喘,房间里充斥着愉悦的叹息声和颇有些压抑的呻吟,床单上,他们的手死死扣在一起,舍不得稍有放松。
方炽躺到下午,觉得好些了,起来和高准去看了几间教堂,全看完已经入夜,街边咖啡馆里随便吃口东西,他们手挽着手走进一家挺有名的同志酒吧。说是酒吧,更像是老酒馆,大大小小的藤编座椅,他们坐到后排,要了两杯朗姆酒。
这地方可以点唱,一个五六十岁的瘦黑人专门给弹琴伴奏,很多客人都上去献了声,高准听了几首,《You are beautiful》《Whistle》《Someone like you》,都是热门歌,他心血来潮也给黑人塞了五十块小费,到聚光灯下的高脚椅里坐定,握好老式扬声器,一条腿踩着椅子棱,露出裤管下几何图形的姜黄色袜子,和窄窄一段小腿。
“Siempre que te pregunto,
Quc cuando como y donde,
Tu siempre me respondes,
Quizas,quizas,quizas……”我总是一遍又一遍追问你,我们何时、何地、怎样在一起,你总是回答:或许、或许、或许……一首古巴老歌,歌词却入心,高准静静地唱,一边唱,一边拿火辣辣的眼神望着方炽,他们桌上的小圆灯亮着,方炽陷在那橘红色的光圈里,害羞地微低着头。
“Y asi pasan los dias,
Y yo desesperado,
Y tu,tu contesta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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