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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魔种体内的“魇”,是来自上古魔神的诅咒,只能由神兵摧毁的。
难不成不得志的胃是神器做的?
哇哦,那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等等,渡微……”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天枢也不好意思在躲着了,从人群中站出来。
谢应虽名义上是他师侄,可是天枢喊出这一句,还是头冒冷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谢识衣抬了下头,仿佛早在意料之中,握着不悔剑转过身来,从容平静道:“师叔。”
天枢艰难地笑了笑。
世人给谢应贴了很多标签,好像他是座不通人情只知修行的冰山。但忘情宗的长老们悉知,谢应其实是一个教养极好的人。平心而论,他知分寸,懂礼貌。甚至按世俗的标准来看,谢应的为人处事无懈可击。
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天之骄子会有这种洞察人情世故的品质。
但即便如此,谢应依旧难以接近。
因为他的疏离不在严酷的表情和冰冷的谈吐中,而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抬眸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哪怕淡淡笑着,眼神也告诉你拒绝。
圆脸少年前面的趾高气昂一下子焉了,跟着站出来,低头不敢说话。
天枢抬头,对上无数双恳求惶恐的眼,心中微微叹气,而后对谢识衣道:“渡微,紫霄之死,我们宗门上下都感到遗憾痛心。但修真之人本就是与天斗,生死有命,枯荣有数。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谢识衣平静陈述:“师叔,紫霄仙尊死于魔种之手,事有蹊跷。”
天枢愣了愣,但还是道:“话虽如此,可是、可是……”
承影原先受到袭击,丹田便已经隐隐有碎裂之相,又被两个仙盟弟子挟持,现在气血翻涌,他愤然道:“谢应,紫霄的死有蹊跷,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身在回春派,我就有罪?”
谢识衣睫毛垂下,望向他,语调清冷:“承影长老可以这么认为。”
承影直接要被他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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