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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也成了和蒋驰那样触及不到他的贫苦的局外之人。
可是被他关起来的那个李迟舒,越锁就越孤独,越不可触碰就越难以磨灭,最后和那一屋的黑暗融为一体,吞噬了他自己。
所以你看啊,李迟舒,你和沈抱山一起站在本还可以再破烂一点的房子里,这个人也不是多遥不可及的,你与他之间没有那么大的天沟地堑。他也可以吃你吃的苦,走你走的路。
别把沈抱山关在门外了,李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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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迟舒铺好床,他站在我对面欲言又止:“我的那间……”
“就一间,咱俩一起睡。”我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晚上想吃什么?”
“呃……都可以。”
“吃饺子吧。”
他怔了怔:“……饺子?”
“饺子。”我冲他偏头,“你不想吃?”
“不是。”他急得甚至摆了摆手,“饺子……就吃饺子。”
李迟舒抬脚就要走:“我下去跟你一起做。”
我拦着他:“你别去了,要现烧柴,到时候熏你一脸。”
我看他还想争取,又说:“我一个人做能快点。”
李迟舒这才打住:“……好吧。”
“你——”我指指窗台下的书桌,“是要看书还是下去玩儿?”
大概是因为放假第一天,李迟舒稍微放松一点,在楼上做了快一个小时作业,天暗时就下来了,那时我已经剁好肉馅,往灶里点了火加了柴,正一边煮水一边包饺子。
李迟舒扒在厨房的小木门那磨磨蹭蹭地探头。
“马上就下锅煮了,”我抬头瞧他一眼,“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