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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百里承安不过区区一个县令,十万两白银实在是……”杨满讪讪笑道:“实在是太多了。”
梁烨把手里的汤碗猛地一摔,笑眯眯地拿着碎瓷片抵在了他喉咙上,“朕跟皇祖母说话呢。”
血顺着雪白的瓷片淌了下来,在地上的汤渍里洇开。
卞云心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太皇太后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杨满跟在哀家身边久了,多少有些不知礼数,杨满,还不跟陛下请罪。”
“奴婢知罪,请陛下饶恕!”杨满噗通一声跪在了碎瓷片和汤水里。
梁烨将手里的瓷片一扔,端起桌上的另一碗汤仰头饮尽,“皇祖母,朕累了,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管地上跪着的杨满和桌上瑟瑟发抖的卞云心,撩起袍子转身就离开了。
卞云心老老实实叩了头,“臣妾告退。”
才白着脸追了上去。
“起来吧。”太皇太后沉声道。
杨满龇牙咧嘴地扶着桌子起身,目光怨毒地盯着梁烨离开的方向,“太皇太后,他对您愈发不恭敬了,长此以往,怕不是要造反。”
太皇太后看着桌子上被喝干净的两个汤碗,“孩子心性罢了,随他去。”
杨满不甘心道:“难道您真要给河西十万两白银?”
“莫说十万两白银,就算是十万两黄金,能把百里承安扣在河西也值得。”太皇太后哂笑一声,从桌前起身,“把菜都倒了吧,哀家瞧着脏。”
“是。”杨满赶紧伸手扶住她,“万一百里承安留在河西和他呼应——”
“他连百里承安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呼应?”太皇太后绕开地上沾血的碎瓷片。
“可毕竟是他派去的人。”杨满不放心道。
“他月月喝这白玉汤。”太皇太后冷声道:“你奢望他能记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