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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未退的眼失焦,寻着亦无殊的方向。
亦无殊捏开他唇齿,确认他没咬伤自己,才松下心弦,“生气了吗?”
翎卿反应迟缓地点了下头,又点了一下。
“让你出气。”亦无殊把自己送到他手边。
翎卿却摇了摇头,他累了,懒得出这闲气,翻了个身,两人位置调转,将他置于身下,头靠上去,沙哑含糊地写:“……有点撑。”
“……”亦无殊去抓他的头发,翎卿头发早散完了,跟一披锦缎一样,又厚又密,铺得满床都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翎卿微微仰起头让他束发,不是白日里那种严整的束法,只是松松垮垮拢成一束,扎了搁在一旁,终于不再捂出一身的汗:“知道啊,不是让我出气吗?我忍着,你也给我忍着。”
亦无殊想说什么,但这次换他被捂住口鼻了。
“不想和你分开。”翎卿终于喘匀了气,眸光恢复幽森,垂首盯着他,见他不挣扎,满意地低下头蹭了蹭,“你是我的。”
他心底有胀疼的酸意涌上来,往上仰了下头,“……原来你没忘了我啊。”
亲口许下的承诺,不再记住,不再打扰,放他自由,最后也只放了他自由。
或许再过几千年,经历无数个轮回,才能让自己自由。
可人能忘记曾经,怎么忘记本能呢?
那是时最锋利的刻刀,凿开骨头,刻进骨髓里的东西。
他打破牢笼离开神岛就能得到的东西,亦无殊只有永远避开他,永远不再看他一眼,才能获得。
亦无殊叹了口气,搂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才“嗯”了声。
漆雕家没能平静多久,那位小少爷白日里惹的事很快传到了家主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