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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的右臂已化作枯骨,判官笔正在吞噬他的五脏。我挥动龙血唢呐刺向阵眼,却见纸鸢的虚影从尾指中浮现,双手结出往生印:"青禾,这是阴司篡命术!"
**「终极闪回·篡命之夜」**
幽绿的判官殿深处,陈老拐的佝偻身影正在青铜案前刻符。他手中的刻刀是半截烛龙角,案上铺着两张生辰帖——赫然是我与纸鸢的八字!
"分魂饲龙,篡天改命。"祖父割开腕脉,龙血在两张婚书上绘出逆阴阳符,"燕家丫头,要怨就怨你这至阴命格..."
现实中的骨骸突然发出龙吟,所有亡魂涌入我的脊椎。剧痛让我看清灯笼林的真容——这分明是条盘踞在地的烛龙尸骸!每盏人皮灯笼都是龙鳞所化,而阵眼处的魂碑,正是陈老拐用三百活人生魂铸成的镇龙钉!
"爷爷...你竟然..."我呕出带着龙鳞的黑血,琵琶骨处的锁魂钉被震飞。燕十三突然暴起,用最后的阳气将判官笔插入自己天灵:"阿鸢,哥还你自由!"
笔尖炸开的瞬间,纸鸢的残魂从龙血唢呐中重生。她周身缠绕着往生帛与判官笔的朱砂,指尖轻点虚空:"青禾,看好了——这才是《阴阳九章》!"
万千符文化作金线,在空中交织成唢呐形制的囚笼。灯笼林的烛龙尸骸突然昂首,龙口中吐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六十年前被吞噬的村民!那些透明的魂魄在空中组成《洛书》阵图,将陈老拐的魂碑围在中央。
"不肖子孙!"魂碑裂开,祖父的虚影持铜唢呐踏出,"老夫借烛龙涅盘重生,尔等..."
纸鸢的判官笔已刺穿他咽喉:"老鬼,你篡改的命数该还了!"
**「时空定格」**
龙血唢呐与青铜唢呐的音波对撞,整片空间出现蛛网裂痕。我望见两个时空在裂缝中重叠——六十年前的祖父正在活埋另一个"我",而此刻的纸鸢在阴司剜心刻符。当判官笔尖刺破陈老拐的虚影时,所有灯笼林的亡魂齐声唱起安魂曲。
"青禾,现在!"纸鸢的乌发尽白,她将判官笔塞进我手中。我蘸着燕十三的血,在虚空写下真正的生辰帖——那是纸鸢用千年阳寿换来的烛龙真名。
金光吞没天地,烛龙尸骸寸寸化为灰烬。当尘埃落定,我怀中的纸鸢只剩张残破的纸人,而燕十三的尸身旁多了块无字碑。陈老拐的魂碑碎片中,掉出半片染血的襁褓——那布料上的龙纹,与老鲛七船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我颤抖着拾起襁褓,脑海中闪过无数谜团。这时,老鲛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孩子,这一切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我猛地抬头,却不见老鲛七的身影。
就在此时,阴司的大门缓缓打开,牛头马面现身,他们身后竟是阴司判官。判官开口道:“陈青禾,你破了阴司的篡命术,也算是大功一件,但这背后牵扯到阴阳两界的平衡,你需随我回阴司说个明白。”
我看了看怀中纸鸢的残躯和燕十三的无字碑,坚定地点了点头。踏入阴司的那一刻,我知道,这场玄幻的冒险远未结束,等待我的将是更多未知的挑战和真相。而那半片染血的襁褓,或许会成为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我握紧手中的判官笔,准备迎接新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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