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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从地上捏着手指拾起一件桃红色缠枝莲穿化蝶的绸衫搭到洛瑾瑶背上,笑的温温柔柔,“妹妹,我早知道他把你从杭州接来了。筠哥哥,真真是我们姐妹的冤家。”
“谁是她的冤家,她的冤家不知有多少个呢。洛瑾瑶,我真不知你竟是这样一个水性的女人。”贵公子冷冷一笑,“也对,我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一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的,你当初既能跟着我来,现在又与一个下人通|奸也就不足为奇了。”
洛瑾瑶登时心神俱伤,拢紧衣衫,死死瞪着贵公子,秋水瞳眸里一双泪珠欲掉不掉,“赵筠,你怎能这样说我,一个女子一生只爱一个男子,自从我心悦于你,我便打定主意以你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夫君和倚靠,你去杭州接我,我看你待我诚心诚意,又以死相逼,我这才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顾外面蜚语流言跟了你来,你如今怎能没良心的说这样的话骂我。难道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可吗?”
赵筠冷笑,“三贞九烈的姑娘才不像你似的,男人一勾就跟着出来,反倒撇下自己正经的夫君不管。你洛瑾瑶,定然是生性的勾三搭四,拈花惹草。”
洛瑾瑶几乎不曾晕过去,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就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削尖葱指指着他,尖声道:“赵筠,你敢再说一遍?”
“我怎么不敢,你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你自己看看,看看,啊,铁证如山,你还想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赵筠一把扯下洛瑾瑶身上的遮羞衣,狠狠拧了一把,高抬起洛瑾瑶的下巴,照着她那张苍白如雪的脸就啐了一口,大骂道:“贱人。”
“这是要怎么闹呢。哎呦,妹妹你也是,怎就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呢。”贵妇人把脸一转,一副不忍看的模样。
“瑾瑜你向来贞静贤淑,对我一心一意,哪里会明白她那种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瑾瑜我错了,以后我再不会为了她冷落你。”
洛瑾瑶彷如死了一般,望望自己的大堂姐,又望望那个深情款款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赵筠,她恍如被谁当头棒喝,一霎全明白了,伏地一大哭,“赵筠,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啊。”
“洛瑾瑶是你负了我的心,你还倒打一耙,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洛瑾瑶只觉有苦难言,有冤难诉,百口莫辩,此番被辱,又羞又急又怒之下,爬起来就要往床柱上撞以表清白,不想从后面被人一把拽住,便听那赵筠道:“这么就想死,也太便宜了你。”说罢,赵筠就用自己的汗巾子绑了洛瑾瑶的手,提起来一把扔到床上,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塞了洛瑾瑶的嘴,这才指着洛瑾瑶的眉心骂道:“给你吃好的穿好的,想这么容易就死,没门!你给我等着。瑾瑜,我们走。”
“你不能这么待妹妹,她身子弱,这么一夜会冻病了的。”
“你别管,我自有道理。来人,堵了这奸夫的嘴,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跪在角落里一声不敢吭的奸夫这才猛的抬头去看洛瑾瑜,洛瑾瑜闭了闭眼,点了点头,那奸夫便不吱声了,由着人把嘴堵了。
眼见奸夫被拖拽走,那夫妻二人也携手恩爱离开,洛瑾瑶凄凉羞辱的倒在床上,呜呜哀哀,苦在不能开口争辩冤屈。
洛瑾瑶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已被她哭肿了,鸡叫三声的时候她哭累了,朦朦胧胧的睡去。就在此时,寝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响声惊动了洛瑾瑶,她还当是赵筠,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就发现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进来了,她当时就吓死了,奈何嘴里堵着帕子想叫也叫不出来,只呜呜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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