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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没哭,声线却都带了丝哑,说完就不管不顾地把头埋进西装里,不出来了。
应苍林难得的哑口无言,皱了眉头,趁她看不见,颇有些懊恼地挠了下头。
然后抬头深呼吸了下,有些小心地、慢慢靠近应白,将她搂进怀里,稳稳抱着。
“是我欠你的,别气了,是我不好。”他的声音和夜里握了把白日晒过的沙子一样,压得极低,却透了点藏着的暖意。
让过她那么多回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多会气人,再让一次,又能要了他的命吗?应苍林在心中自嘲地想着。
他们就这么站在无人的走廊里,站了许久。
一个不肯抬头,一个不肯放手。
- -长腿老阿姨整理- -
收假的那天下了场久违的暴雨,将一切都冲刷得发亮,教学楼顶楼不知什么时候野蛮生长起来的藤蔓,爬满了被雨洗净的玻璃窗户。
应白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聊地数着一格窗上爬了多少片叶子,手指在空中胡乱点着,她数学不好,连数叶子也只用这种过分原始的方法。
同桌懒得惹她,?应白显而易见地心情不好,从今早上起就是这样。
上一秒课代表来收作业的时候,她还笑眯眯地递上作业,下一秒课代表有些纳闷地把理科作业退回来后,应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这等着我呢?”她自言自语地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翘了一边唇角,眼睛亮得像烧了团火。
同桌是知道应白在学习上是个什么德性,颇有些奇怪地翻了翻她的练习册,发现每章连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小问都写满了,瞬间笑了出来。
“你这是抄了谁的答案,最后一小问都抄完,太假了啊。”同桌笑得乐不可支。
所谓学渣,大概就是不只平日做不出最后一道大题,同时连抄作业都不知道要抄得符合自己的真实水平。
甚至忘记了分科之后不用再交理科作业。
应白没有理她,还是兀自望着窗外,屋檐上的一滴水落了下来,打在舒展开的一片叶子上,她远远隔着玻璃,似乎都听见了啪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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