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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皱了?薛爷不是还要看的吗?”
透着笑意的缓声埋怨,惹来了咬牙切齿地低斥:“阎野,下了这张床,我他妈就弄死你!”
吻又密又集:“薛爷,就在这里弄死吧好吗?”
手越收越紧,财报上的文字随着凌乱的折痕扭曲变形,超出认知的速度摇碎了薛宝添口中的骂声,直到手中的那张纸被蓦地扯碎,露出带着毛茬的撕口,他才用最后的力气骂了声“畜生”。
洗澡水温度正好,薛宝添泡在里面舒展着酸痛的筋骨。他越发觉得自己二逼,稀里糊涂被阎野骗回家,三天了,什么都没干,就他妈没怎么从床上下来过。
阎野那个狗东西装病请了三天假,即便不做的时候,也像野狗圈地似的霸占着,听薛宝添实在骂得难听,就用唇去堵,一来二去,唇上伤口不断,都是薛宝添咬的。
浴室的门被拉开,高大的男人走进来遮住了灯影。
“别洗太久,水凉了容易感冒。”阎野拿着浴巾等人起身。
水雾将薛宝添的面色蒸得微微发红,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少爷羔子似的,矜贵俊逸。手臂支在浴缸沿上,水珠从发尖缓缓滑落,薛宝添提不起力气,骂人的话中都透着力不从心:“阎野,你这股邪火什么时候能撒完?再这么下去,我他妈没死汪泉手里,先死你手里了。”
阎野将浴巾搭在脖子上,伸手将薛宝添从水里捞出,也不在乎湿了衣服,让他直接靠在自己身上,继而用浴巾擦干了他皮肤上的水痕。
镜子上蒙着的水雾渐渐淡了,模糊的清俊面容逐渐清晰,阎野看着镜子里的人,有点别扭地开口:“你也知道的,我以前一直没…怎么吃饱过,现在终于有的吃,就…狼狈了点。”
薛宝添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阎野这是在回自己刚刚的问话,他口中吃不饱的不是米饭馒头,而是……
妈的!薛宝添气得故技重施,抬起一膝又去磕阎野下面,却被对面人灵巧地躲了,笑着推他走出了浴室。
“先吃饭,我煮了面。”
薛宝添连吃了三天面条,虽然还算可口,但也难免腻了,瞥了一眼卖相不错的三鲜面,他问:“家里只有面条,还是你只会做面条?”
“没怎么做过别的,我师傅爱吃面,偶尔吃不上剧组的饭,他就让我给他煮面条。”他将厚软的垫子铺在椅子上,“这几天我没时间学习新菜,今天委屈薛爷先吃这个,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学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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