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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野扶着车门,上半身几乎全部压进车中,他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却也充满了威胁与压迫:“薛宝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勉强别人,但欠我的就要还。”
“欠你的?”薛宝添毫不示弱地直起脊背,两人的距离只隔寸余,“欠你的钱我还了;你帮我抓人,我他妈陪你睡觉了;我冲动把人打骨折了,你替我担了罪名蹲拘留所,我也帮你把公司的位置保住了,甚至稳固了江山。阎野,我薛宝添还欠你什么?我什么都不欠你的,咱俩从今天开始彻彻底底两清了!”
他将阎野往外推:“你他妈爱找谁过生日就找谁过去,和我没干系!”
阎野眼底骤然泛起凌人的寒意,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动,他的话不再是一潭静水,平缓的表面之下藏着的漩涡与暗流在慢慢涌动。
“在拘留所中,三个月我有一个半月吃不饱饭,刷了一个月厕所,直到新人进来才顶替了我,半夜我被人用浸湿的毛巾封过口鼻,还替狱霸进过紧闭室,我一米九的个子在里面蜷了两天,出来路都不会走了。”
手一抖,薛宝添的烟灰烫到了自己,他急急将烟塞进口中:“可你刚刚说……还行的。”
见阎野沉默地看着自己,薛宝添忽然怒气冲天:“阎野,你的一身本事呢?就他妈在里面让他们这么欺负!”
“反抗过,第一次揍了他们就被监舍内的人集体告了黑状。哪里都有规矩,外面有外面的规矩,里面有里面的规矩,有些规矩是不能不守的,我不想加刑,我想出来过生日。”
阎野的眸子暗淡下来,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薛宝添,咱俩两清不了,你欠我的。”
一个垂眸,一个仰视,在这个静谧长久的凝视中,薛宝添似乎忘记了呼吸,指尖微微蜷缩,他不知自己怎么把话说出口的,但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想怎么过生日?”
阎野松开了紧紧扣着车门的手,一点点伸向薛宝添的脸:“我想……”
“吃蛋糕,吹蜡烛,许愿?”薛宝添在那只手碰到自己之前说道,“许什么愿?与心上人终成眷侣,双宿双飞,三年抱俩?”
他一挑眉:“你和林知奕谁生?都他妈长得一般,负负得坑,想想就闹眼睛。”
一把将阎野推出车子,薛宝添关门落锁。
“开车吧。”他吩咐司机,然后翻出钱夹扔给女人,“舞跳得不错,要多少,自己拿。”
直到炫酷的车子驶出视线,一直静默而立的男人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薛宝添身边有一个女人,明天绑来问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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