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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船赶路的,大多都是有点家当的,损失比李达还多的家伙还有不少,更别提其中还有某某员外郎子侄,某某富商,反正吵闹声一片。
李达蹲在船头,一脸痛不欲生的问老神棍,“这扬州衙门的破案效率如何?”
老神棍老脸比起当初入洞房时还要惨白,道:“衙门的规矩,入门先剥三层皮,就算水贼被抓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必定入了贼赃,绝对是讨不回来了。”
“老道,你还有多少家当?”
“大兄弟唉,我当初可是打肿脸充大方,这才咬着牙请你喝酒吃肉的,如今就等着这笔钱讨生活呢,老夫走南闯北多年,这次是真栽了。”
事情果然如老神棍预料,衙门人只简单的签字画押后,就不管不顾了。
一老一少晃荡了一天,饿的肚皮咕咕叫,然后蹲在扬州东城门外的三水码头,呆滞的看着扛粮包的苦力上船卸货。
没办法,扬州城晚上宵禁,乱出门会被抓的,问题是,他两口袋比脸都干净,哪还有半点容身之地。
“要不,先去抗两天包混一混?”老神棍苦着脸道。
李达怒了,他堂堂穿越者,装逼写诗做不了,抓鬼赚钱被人抢,还没走向人生巅峰,就tm先去抗砖了。
你见过几个穿越者穿越回来去抗砖的?!
李达脸上青筋直冒:“我李达就是饿死!
死外边!
从运河上面跳下去!
都不会抗一天砖!”
“对面小兄弟,缺个拉纤的活儿,干不干?”码头上,一个中年汉子在招手。
“唉,来喽!”李达拍拍屁股,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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