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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钧闻言,心头一跳,若是父皇可以削弱楼家的力量,那老安国公的死……
“爷爷的事皇上定然是知道的,”楼璟给闽王殿下夹了个小笼包,今日早朝下得早,他还没来得及去衙门,就在王府与萧承钧一起用早饭了,“至于是谁的授意,如今还不清楚。”
老安国公的死尚未明了,边境的形势又如此诡谲,萧承钧直觉地感到了危险,“此次,不能让你去。”
“不妨事,”楼璟咬了一口包子,“若是让我去,我自会小心的。”
萧承钧摇了摇头,今日右相突然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只怕意不在此,但无论如何,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让楼璟去。连老安国公都没能招架得住的阴谋,楼璟能应付得了吗?
用罢早饭,楼璟去了衙门,萧承钧便让人给左相递消息,午间与他碰个面。
下了朝,陈世昌就去了御书房,身边带着兵部尚书孙良。
“皇上,臣以为此事有些蹊跷,说不得是鞑子起了内讧,”陈世昌面色凝重地说,“臣以为可以派个使者前去,与鞑子王交涉一番。”
“鞑子已经打到了边境上,还如何交涉?”淳德帝皱了皱眉,“楼家世子是老安国公一手教出来的,让他去好了。”今日本就是这个意思,谁料想竟无人提及让楼璟去,只得早早下朝,提点提点这些人。
“皇上,有些话,臣不知当不当讲。”陈世昌踌躇了一下。
“有什么不当讲的。”淳德帝摆手,让他有话快说。
“臣听闻,安国公世子做太子妃时,与闽王殿下感情甚好,”陈世昌看着淳德帝的脸色道,小心地措辞,“楼家在晋州经营数代,根基牢固,如同靖南候之于东南一般,如今朝中储位未定,臣有些担心。”
果然,此言一出,淳德帝便有些犹豫了。说到底,他废萧承钧的太子之位,就是觉得这个儿子一直与他不亲近,且做事滴水不漏,让他觉得不放心。而老安国公是先帝的心腹,自他登基以来,就一直想要削弱楼家的势力,奈何那个老狐狸没有任何把柄可捉。如今,若是楼璟与萧承钧亲近的话……
孙良默默地立在一旁,不插一言,直到右相给他使了个眼色,这才开口道:“这次进犯的乃是小股鞑子,没必要调动晋州大军,臣以为只需点个大将,用两万兵即可平定。”
“若是小股进犯,臣倒是有个主意,”陈世昌接话道,“如今两个皇子也到了封王的年纪,不如让皇子出征,一则身份尊贵,可以与鞑子王谈谈,二则也是给年幼的皇子们立功机会,将来立储,也好有个说辞。”
这些时日,因为四皇子得了一对儿女,又养在皇后膝下,身份相当,淳德帝因为嫌立三皇子太过麻烦,有些偏向于立四皇子做太子,也难怪右相有些心急。
淳德帝看了陈世昌一眼,沉吟片刻,“你且去吧,朕自有定夺。”
过犹不及,陈世昌也不再多话,领着孙良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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