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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老太太是这么说的,她还叫我问你,可是真因这个缘由?”徐氏道。
秋昙想着老太太既这么说,便是有心遮掩此事了,恰好她自个儿也不想外人知道,便道:“是因这个,老太太说二爷罚我罚得太轻,太纵着我,还说如此管不好院里的奴婢,便拿我作筏子打了一顿。”
“果然是她,上回我便听她说你跋扈泼辣,我那时真该啐她一口,你泼辣?她怎么说得出口?定是是她欺负你在先,你反驳在后,她自己打碎了盘子赖在你身上,还恶人先告状,怨不得姓赖呢!”徐氏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
秋昙心虚地别过脸去,吐了吐舌头。
这时,在院里忙活的翠袖闻声赶来,撩了帘子正要进屋,恰听见徐氏骂赖妈妈的话,便不敢进来,只立在门口。
秋昙见翠袖放下帘子似要退出去,忙拍拍徐氏的胳膊,“娘,您别吓着人,翠袖,快进来呀!”
翠袖这才又撩起帘子,小心翼翼走上前,向徐氏行礼,“徐妈妈,您过来了,”说着便端起卷草纹方桌上的白瓷茶壶,斟了杯茶递给徐氏,徐氏接了。
因见桌上随意放着个包袱,翠袖又要把那包袱拿去放起来。
徐氏见状,吓得杯盏一放指着那包袱,“快别乱动!”
翠袖烫了似的抬起手,尴尬道:“对……对不住,我不知道。”
“没事儿,你忙你的去,”秋昙冲翠袖笑笑,翠袖这才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秋昙幽怨地望着徐氏,“您带了什么宝贝呀,这样一惊一乍的。”
徐氏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待脚步声远了,才起身小心翼翼拿过那蓝布包袱来,放在腿上解开,轻声道:“我险些忘了正事,”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小瓷瓶放在床头的黑漆小几上,“这是金疮药,夫人叮嘱为娘给你的,瞧瞧,夫人还惦记着你,”接着又摸出来十几攥儿各色丝线,“这是你让我给你带的丝线,千丝坊的,金贵着呢,为娘为你挑的都是常用的颜色。”
秋昙瞥了眼,“那剩下的呢?”
徐氏将包袱重新打结绑好,而后凑过去轻声道:“给二爷的药。”
上回盛妈妈给的药一用完,这就借徐氏的手送来了!
秋昙抬眼望着徐氏,愧道:“娘,把您卷进来,是我的罪过,往后您别送了,她让您送您就说您只递消息。”
“这有什么的,夫人今儿还赏了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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