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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只是想动动身体,都僵硬得不行,整个人像是被碾了一轮似的,丁点儿力气都抬不起来。
她呼出一口气,刚睁眸子,便看到了眼前宽厚又紧实的胸膛,那筋骨肌肉动了动,一双晶亮的凤眼就这么撞进了她的视线。
赵连雁早早便醒了,他凑身上来,腻腻歪歪地贴着江漾,拿额蹭着着她的腮,气息温柔:“漾漾……”
江漾伸了伸胳膊,掀开被子这动作都让骨骼发出一声响,她皱着眉,低声骂:“赵连雁,你是、你是狗吗?”
他权当做是夸他了。
赵连雁嘴角微勾,脸上蕴着点笑模样,勾了勾她鼻尖,调笑道:“谁个昨儿晚上把床榻都打湿了,还娇娇嫩嫩的叫我哥哥。”
说着又啃了啃江漾的颈子,看她脸色微变,又摆出点可怜样:“现在就开始嫌我要得多了……那以后、以后,漾漾岂不是每天都要骂我?”
江漾低着头,听他这没个正形的话,原是想踢他一脚,待到后面,也不知该回些什么了。
她穿上中衣,理了理鬓发,打开窗户,把屋子里沉闷的味儿散了散,问:“什么时辰了?”
赵连雁紧紧跟着她,片刻不离,道:“早着呢,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会儿,现下刚出太阳呢。”
江漾听罢松了口气,重新躺回了床上,准备再歇一会儿,养足精神。
她面上是闲适的慵懒,嫩脸如桃,眼睫里能勾出甜适的丝来,杏眼温温倦倦,赵连雁如珍宝落怀,怎么疼惜都不够。
他拿起一个果盘放在床凳上,一厢帮着她剥果子,一厢同她讲着闲话。
他少时跟着赵严正在边关和岭南来来回回地跑,自幼又学百家之长,嘴上功夫甚好,一个石子儿也能说出朵花来。
最近又知晓了京中不少高门大户谈资,跟她讲兵部侍郎惧内,出去和同僚喝个酒都要吵闹半天。又和她说哪家子孙不肖,出去赌钱输了个裤朝天,被揍得乌眼潦倒,半夜里才被家中人偷偷赎了回去。
这也并不是他吊儿郎当,做无用功。想当初梅玉温和赵严正和离之时,京中一片沸沸扬扬。但仅仅过了三日,那些说舌之人的谈资便传遍了全京。
连爬哥嫂墙这种事儿都被赵严正暗暗抖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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