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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之不知她的小心思,听她这么懂事,不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江清黎朝他笑,看着他有些青胡渣的下巴,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昨夜做了个梦。”
“嗯?”
“梦见相公用胡子扎我嘴。”
顾瑾之无语,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着下回还是得刮仔细些,只是,昨夜那个吻,她当真一点儿都没记住?
顾瑾之看着小娘子水润润的红唇,说道:“不是梦,昨夜我亲你来着。”
嗯?!江清黎惊了,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唇。
“我下回胡子刮仔细些就不会扎你嘴了。”顾瑾之话音落下,如愿看到小媳妇的脸蛋逐渐红润,一直到顺天府那红晕都不曾消退,以至于丁宝儒还以为是不是热着了,怕她中暑,赶紧让人送冰盆来。
“赵家案子审得怎么样了?”顾瑾之问他。
“凶手基本锁定是赵老大,正在审。”正说着,有衙役跑过来禀告,说是赵家老大认罪了,正在陈词。
“老大过去听听吗?”丁宝儒问他,下意识看了眼江清黎,若嫂子不在,他自不会问这句话。
顾瑾之也纠结带不带她一起去,让她一人在这儿等也不好,想了想,还是带上她一起去了,权当是听故事了。
江清黎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最先来的竟是顺天府的刑房。老虎凳,拶子套,虎头铡……看得她毛骨悚然,忍不住去拉自家相公的袖子。
师爷在内室给赵家老大记录口供,他们没进去,只在外面听赵老大陈词,一切要从他媳妇怀孕说起。
赵大嫂是去年年底怀的,此时赵家老二过世不到三个月。
媳妇怀孕前几个月近不得身,只想着忍过前三月就好了,却没想到这胎不稳,大夫特意嘱咐不要行房,这可就将赵老大憋坏了,只能自给自足,可这事一回两回还成,多了就腻味了,自己来,哪有女人那处儿舒服?
慢慢地,他不免把目光放到了同住一屋檐下的守寡弟妹身上。
弟妹年轻貌美,还未曾生育过,看起来还似个姑娘家,反正弟弟死了,弟妹一人守活寡多憋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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