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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茅房已经建好了,总不得让人拆了吧?且占的也不算宽,便想着让两家商量商量,赔点钱私了了。
原本说的好好的,可在价钱上怎么都谈不拢,刘家人只愿出一百文钱,张家人说至少得要一钱银子,争吵了好一阵,谁也说服不了谁,吵着吵着还动上了手,拉架的顾瑾之是两头不讨好,最后还是他自掏腰包,花了一钱银子了事。
这赔本买卖让顾瑾之无比憋屈,他怎么成冤大头了?
晚上与丁宝儒喝酒,免不得被他一顿嘲笑,告诉他:“刘张两家铺子挨着,又是做一样的生意,早就有积怨,以前也没少为这种小事闹,上回因为刘家养的画眉飞到张家,两家也闹过一回,上上回是因为张家的白狗生了一窝黄狗,张家状告刘家的黄狗强暴了他家的白狗。”
“他们也是闲的。”顾瑾之无语极了,转头问他:“这一钱银子顺天府给报账吧?”
丁宝儒反问他:“六扇门会给报吗?”
两人相视一笑,摇头碰了碰杯。
“你瞧着吧,过不了几天他们还会闹,下回你带上师爷去,他擅长做和事佬。”
果然不出丁宝儒所料,没过几天刘家和张家又闹上了,不过这回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闹出人命官司来了。
张家大儿媳的贴身丫鬟裸死在床,张家人一口咬定是素来有怨的刘家人做的,一状告到了顺天府。
空口无凭,自然不能随便抓人,人是张家的仆人,又死在张家,怎么着也该从张家查起。
分别给张家所有人录了口供,尤其是张家的大儿媳齐氏。
死者是她的贴身婢女,就死在她卧房隔壁的偏房里,没道理她一点都不知吧?
齐氏坦言昨夜思念在外经商的丈夫,饮了几杯酒,酒劲上来睡得沉,并没听到昨晚有何声响。
丫鬟小莲是前年买进家的,恰好那时伺候她的丫鬟许了人家,看小莲机灵就留在了身边差使。
“小莲出事前这些天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齐氏想了想,摇了摇头。
从齐氏口里并未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问她公公,也就是张家主事人张勤发,问他为何一口咬定是刘家人害得小莲,张勤发当即拍桌大骂,说他刘家敢放自家的狗过来强暴他家的狗,就敢放人来糟蹋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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