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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之若无其事放下手中的书,擦了擦额上的汗,刚刚远远看她来书房,他匆忙赶回,假装看书,“当然没问题。”
“太好了,有相公陪我一起,我就不担心了,不然总觉得心里没底。”江清黎抱着他胳膊不撒手。
看着她的笑脸,顾瑾之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差点忘了,咱们该去一趟季老大夫那儿了。”
“现在去吗?”江清黎也跟着她站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顾瑾之说走就走,江清黎却不行,忙忙说等一下,赶紧回房梳妆打扮了。
经上回的教训,这次出门没有上脂粉,怕花了妆,难看,只将唇抹的红艳艳,瞧着有气色。
不过就算没上脂粉,也让顾瑾之等了半个时辰才算好,等到季家医馆已是未时末。
季家医馆不大,坐诊的大夫一老一少,看诊的人并不多,两人直接找了季老大夫。
季老大夫以前去顾府见过顾瑾之,一眼就认出了他,两厢见礼,季老大夫给江清黎把脉,细细探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问道:“少夫人最近可用过什么药?”
江清黎面上微红,点点头,顾瑾之则将锦佳嬷嬷开的药方拿给季老大夫看。
老大夫看了看,说道:“这方子不妥,虽是一般用的,但剂量大了。”
“只用过五天药,可对身体有什么妨害?”
“五天还好,再多就不行了,容易心烦心燥,令体质虚热。除了这个,还用过什么药吗?”
“还有外用的药,不知其名,我让人回府拿来。”顾瑾之说着,赶紧让庆妈妈回府去拿外用涂抹的药来。
庆妈妈很快拿来,交由老大夫。
药已经用了大半瓶,老大夫取了个小木勺挖了些出来,又闻又看又放水里搅了搅,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并非治伤药,而是春药,药名缓缓,药力弱,但药效长,故名缓缓。药力虽弱,但逐日累积也能有大害,不过用刚刚那药方便能将其克制。”
锦佳嬷嬷为何下春药又用药克制呢?顾瑾之想不通,又听老大夫说:“缓缓有时也会用于做止痛药,尤其是在床榻间,锦佳嬷嬷用这两样药医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延长医治时间,一个不慎容易旧疾未好,又添新伤。锦佳嬷嬷惯用这种法子看病,用这法子拖客,不在她那儿花费个千百两银子不会罢休,这也是她为何只给官家人看病的缘由,外行人不知,内行人都看不上她这种做法,但无奈她名头打的好,又是宫里出来的,都冲着她这名头去看病,尤其是富贵人家。”
“枉我还这么相信她,喝了这么久苦药。”江清黎生气了,转头问顾瑾之能不能去顺天府状告她,还不待顾瑾之回答,老大夫先说了,“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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