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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聿重重将盛着油条和煎蛋的碟子往他脸前一放,“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活该!?”
苏执聿将方时恩的豆浆也没收,冲了一杯感冒冲剂放到了他盘子旁边。
方时恩这时候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在苏执聿看起来已经俨然忍耐到极限的脸色下,不得不又偃旗息鼓,挺直了的腰杆又软了下来。
“还不因为你……跟别的女人……说笑…不回家……”
苏执聿没听清他嘀嘀咕咕什么,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忍耐的必要:“一开始让你起来遛狗你不愿意起床,又看见我跟同事打招呼也要下来凑热闹,这就算了,你不长脑子吗,你穿这身睡一衣下去,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是不是?”
方时恩没有回嘴,身体开始感觉不舒服,饭吃到最后犯困,以为是感冒药在起作用。
结果没想到半夜方时恩就起了烧,苏执聿半夜三更又去找退烧药,给他喂下去,凉毛巾盖脑袋盖了几个小时,方时恩的烧才算是退下。
腊月二十八下午,睡了一夜,上午起来吃个饭,又睡了一个下午的方时恩醒来,感觉自己已经痊愈,精神恢复,希望苏执聿能带自己出去吃。
苏执聿为了照顾他的饮食,带他去了一家口味偏清淡的餐馆,方时恩吃得很不尽兴,回去的路上还不高兴地又坐回车后排。
苏执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面色如常地开车,在一个将近七十秒的红绿灯路口,苏执聿停下来车时,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根烟,点了一下却发现没打着火,这时候前方响起来一声鸣笛,苏执聿一抬眼,手一滑,打火机掉了下来。
这时候一只细白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捡起来他腿上的打火机,动作很熟练地打着火,往他嘴里叼着的烟上。
苏执聿转头看到方时恩整个人距离自己座椅极近,一只手绕过来,另一只手像一只小猴子一样紧紧扒着他的座椅后背。
苏执聿吸了一口烟,烟味在汽车里散开,他将车窗打下来。
但是方时恩还是像被呛到了一样,咳嗽起来。
其实苏执聿并不是没有察觉,从来到燕塘市之后,方时恩的身体一直就不怎么好,之前费心勾引自己的时候约自己去公园散步,那样冷的天穿那样单薄,露出来光洁白皙的小腿给苏执聿看,第二天还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看到苏执聿似乎是想要掐烟,方时恩突然说道:“没关系,其实是我对烟味比较敏感,打开窗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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