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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生哭丧着脸:“怎会不找人除祟?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横竖没弄出太大乱子。前几日葛巾一受伤,我即刻动身去洛阳寻那位高人,哪知在城中找了一大圈,硬是没找到高人的影子,我猜他要么就是骗子,要么就是出门云游去了,本打算这两日就去青云观寻求襄助,谁知今晚就出事了。”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忽然觉得不对劲,窗口本来月光如昼,一下子暗了下来,调转视线看过去,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只见一个人湿淋淋地趴在窗口上,把外头月光遮挡了大半。
萼姬吓得惨叫,滕玉意飞快拔出翡翠剑:“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那人吃力地抬了抬头:“是我。”
贺明生和萼姬似乎觉得这声音颇耳熟,诧异地互望一眼:“葛巾?!”
“主家……”葛巾有气无力道,“萼大娘……快拉我进去。”
贺明生战战兢兢举起灯台,那女子发髻半堕,湿漉漉地往下淌水,眉目媚妙,实属难得一见的绝色。可惜脸上伤痕宛然,美貌损毁了大半。
“果真是葛巾。”贺明生哆哆嗦嗦道,“你怎么会在此处?不是被妖怪掳走了吗?”
葛巾吃力地攀住窗缘:“怪我擅自开门,不小心着了那妖物的道,还好青云观的道长把我救下来了,可他们忙着追袭妖物,来不及把我送到屋里。”
她说着咳嗽一声:“主家,你总算从洛阳回来了,有没有请到那位异人?”
贺明生和萼姬原本不敢动弹,听到这句话忽然一愣,贺明生去往洛阳请高人的事,向来只有几个最有头脸的妓人知晓。
看来这是葛巾无疑了。
“主家……萼大娘……”葛巾气息微弱,“过来搭把手。”
二人正踟蹰,滕玉意忽道:“葛巾娘子,哪位道长把你放在此处的?”
“不是道长,是位少年公子。”葛巾叹气,“此人救下奴家后,又嫌奴家累赘,话都未曾说一句,扔下奴家就走。”
屋里人疑虑顿消,这的确是蔺承佑干得出来的事。
贺明生胆小惯了,依旧不敢过去,只顾着支使萼姬:“萼姬,你去帮帮葛巾的忙。”
葛巾苦笑:“主家,你离得这样近,何必支使萼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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