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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乌行雪人都掠过去了,又转身回来。饶有兴味地拽着萧复暄进了楼,说:“走,去看看。”
这一看,就看了近两个时辰。
卧龙县的百姓大约都受过那位李家公子的影响,极富热情。旁桌的那位老伯瞥了乌行雪和萧复暄好几眼,问他们说:“生面孔嘛,你们不是本地人?”
萧复暄:“不是。”
老伯指了指台上:“第一次来啊??”
乌行雪笑着应了一句:“在外面看着很有意思,热热闹闹的,就进来了。”
老伯也操心:“这戏话音重,听得懂吗?”
乌行雪“唔”了一声,谦道:“听个半懂吧。”
老伯道:“你们来得不算时候,没听着前头,我给你们补上?”
乌行雪要过一壶茶,这会儿斟了一杯递给老伯,又端起自己的那杯,冲老伯举了举,笑吟吟道:“那就有劳。”
老伯见他这态度,兴致更高,便讲了起来:“这是个新戏,讲的也是真事。咱们这县城不是叫卧龙么,你可知道这卧龙的县名是如何来的?”
“如何来的?”
“因为瞧见龙啦。”
乌行雪同萧复暄对视一眼,又看向老伯:“是么?”
待老伯絮絮叨叨地讲起来,他们才慢慢知晓。所谓的“瞧见龙”,也不是真的瞧见,而是一场蜃楼。
不知多少年前,这个县城挨着渡口刚有些规模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蜃楼之景。
那大概是某个冬日的清早,天气骤冷,整个县城都浮着一层不薄不厚的雾,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