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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体温总是很烫,心口更甚,烫得她指尖一颤。
没有衣裳隔温,苏稚杳能清晰摸到他剧烈的心跳, 撞得又快又重, 久久舒缓不下。
“去医院吗?”她小声问, 不太放心。
贺司屿以沉默回答, 阖目仰靠着, 不出几分钟,呼吸均匀起来,宛如一头躁郁后安静蛰伏的凶兽。
他一只手还在她后腰的位置。
肌肤直接的接触,让她血液里灌入滚滚熔浆,直往上沸腾,苏稚杳心怦着,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他的频率战栗。
不知多久过后,他身体慢慢松了劲头。
“……贺司屿?”苏稚杳声音很轻地叫他,他没有回应,应该已经睡过去。
于是她伸出胳膊,小心拖开他搭在自己后腰的那只手,缓缓放落到沙发上,怕吵醒他,起身时不敢在他身上借力,双腿往下滑,脚先着地。
小礼服裙短,露到膝盖上几寸,一双长腿光溜着,挪动时,难以避免地一下一下蹭过他西裤。
腿够到地,苏稚杳想要扶一把沙发,压在他颈窝的脸悄悄移开。
一抬眼,冷不防撞进一双深邃黑眸。
苏稚杳吓得心咯噔一跳。
他的眼睛是深夜寂静的海面,压着难解的情绪,映不出光亮,黑沉得让人心慌,被这双眼睛静静盯着一举一动,顿时显得她刚才的行为鬼鬼祟祟。
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他捕捉到的猎物,偷偷摸摸想要逃离他身边,被当场捉住。
苏稚杳还真心虚起来,细若蚊吟地和他解释:“我、我以为你睡着了。”
末了,自己都莫名其妙。
她想起开就起开,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要白白给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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