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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秦昭的手法像在安抚一只生气中的宠物,但抚摸的收效甚微。则文似乎不是很能接受秦昭用这种目光看他,所以摸了片刻后,他略微一顿,便伸手盖住了秦昭的眼睛。
视线重新被遮挡,秦昭气到了极致,反而趋于平静,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则文盖着他的眼睛。两人似乎便这样僵持住了,片刻后,则文伸手触摸他被胶带封住的嘴,似乎下不了决心,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慢慢揭开秦昭嘴上的胶带。
双唇应该是破皮流了血,秦昭根据触感冷冷分析着。然后则文挪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揉着他的下唇问:“疼吗?”
秦昭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跟则文讲,偏偏则文摸完他的唇,又低头吻上来,秦昭就像是碰到这么脏东西一样,扭头避开,厉声骂:“滚!”
则文没有亲到秦昭的嘴唇,便抱着秦昭啄吻了好几下秦昭的脸颊:“别生气了。你嗓子都哑了,哭成这样是要脱水的,我给你倒点水。”
手脚依然被捆缚着,秦昭冷眼看着则文接了水喂他。他没有推拒,只是一声不吭将水全部喝下,然后抬手示意:“解开。”
“真的这么生气?”则文隔着胶带亲吻秦昭被胶绑住的手,“我确实是做得过分了,请原谅我好不好,随便你怎么惩罚。”
秦昭一脸不耐烦:“快解开!”
则文看秦昭这个态度,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依言将胶带去除,包括秦昭脚上的。而秦昭手脚刚获得了自由,就恶狠狠地推开则文,但还没有跳下床,就被则文从背后搂住重新拖回了床上。
秦昭本来还是个冷冰冰的态度,可随着无论怎么挣扎都被则文死死搂在怀里亲着脸,他终于崩溃暴怒,做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放开我!”
“放开你就会逃走的吧。”
秦昭连踢带打,对方竟然也格外纵容地挨着揍,但是每当秦昭试图逃开时,就会被掐着腰抓回去。如此反复几次,秦昭终于理智和情绪同时溃堤,他挣出了一只手摸到了先前蒙他眼睛的领带,直接抓起来就缠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绞紧了就是一勒。出生至现在,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被当做死物般地随意发泄,隐晦游街般的公开处刑。他感到了来自对方身上轻慢而纯粹的恶意。这个人平时看着挺迁就纵容他的,却原来是要之后在他身上加倍讨回来,倒是他自己太过大意了。
手越收越紧,秦昭逐渐失了分寸,视线里他看到则文那张脸微微扭曲,显现出一种濒死的意态,然后身下有什么东西硬了抵着他,又湿了一片地软下去,空气里浮出一股属于精液的腥膻味。秦昭顿时手一抖,猛地松开绞紧的领带。他又惊又怕,想到了上次掐楼江脖子。
但跟上次不一样,毕竟以他的气力,徒手掐很难把人活活掐死,所以其实那次很安全,并不会出什么事。但是这次用了道具,感觉刚刚真的可能就把则文掐死了。秦昭万分后怕地哭起来,他伏在则文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打则文:“都怪你,都怪你,全是你的错。”
则文咳了好几声,摸着秦昭的后背,倒在床上把人整个搂在怀里:“消气了?”
秦昭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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