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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于澄挺有礼貌地敲敲门。
“进来吧。”见人来了,陈宏书喊她站到他面前,打量她一眼,皱着眉头指出来:“你这裙子改过了吧?我怎么不记得裙子有这么短,你穿身上这才到哪?规定过了学生不能私自改校服,回头去重新领一份。”
“没改过。”于澄老老实实站在那,一句话不肯吃亏:“裙子不能再大了,再长腰围就大了。”
“……”陈宏书又想了个折中的方法:“那你领个大号的,回去把腰改细点。”
于澄面无表情,随口应下:“噢,行吧。”
“嗯,这还差不多。”几句话下来,陈宏书开始步入正题:“对了,找你来是说中午那个事,你怎么能在天台,这样的公众场合跟男同学表白呢?影响是非常不好的。什么年纪该干什么年纪的事情,你这么一喊,考虑到以后的影响没?”
于澄耷拉着脑袋听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跑天台上表白这个事影响很大,附中史上绝无仅有这种先例,还没哪个学生这么胆子大。
想一想,时间倒回去两个小时,于澄未必会喊这么一出,主要当时她太上头了,不怎么理智。
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一下子来这么一出,整个校园都心浮气躁,逼得他只能跑去调监控,查查到底是谁干的,来一招杀鸡儆猴。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纪律方便,看在于澄初来乍到的关系上,陈宏书没给处分,从轻发落,只罚她写一篇1500字的检讨书加通报批评,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上台检讨。
“噢,知道了老师。”于澄点头,看上去诚恳至极实则十分敷衍地答应着。
陈宏书也没过于为难她,交待几句后就放人回去了。
一路回到教室,于澄刚坐下,祁原就拍着篮球凑过来:“哎,教导主任怎么说啊?”
“写检讨加通报批评呗,还能怎么着。”于澄心里觉得烦,无聊地往桌子上一趴,“周一升旗仪式念检讨。”
“哟!”祁原幸灾乐祸:“上主席台呢,好好念啊,我回头在下头给你录视频,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拿出来怀念。”
说完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录你大爷。”于澄斜睨他一眼,顺手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先活到那会再说吧。”
夕阳斜斜在课桌上洒下一层金光,音响吱啦啦传来一阵噪音,陈宏书的声音洪亮响起在附中的每一个角落:“下面有一则关于高三十八班于澄同学的通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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