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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辰重新换过衣衫,也重新系过的玉佩,但他打结的方式和江照雪如出一辙。
他分辨不清那玉佩是江照雪为他系的,还是裴子辰自己系的。
但无论那一条,看着那玉佩挂在裴子辰腰间,他都觉得碍眼。
冷眼看了许久,他指尖一点,悄无声息开了结界,终于出声:“你腰上的玉佩给我。”
裴子辰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沈玉清垂眸看着地面,似是漫不经心道:“她第一次向男子赠礼,就是送了一块玉佩,给我。”
裴子辰转眸看去,便见沈玉清坐在旁侧。
他头发有几缕凌乱散落下来,语气似是有些疲惫,却还是详细描述着他们的过往:“她不会为人系玉佩,自己想办法学,可我年轻好斗,寻常系玉佩的法子总容易在战时滑脱,于是她自己想了办法,在系好玉佩后,再从中间再系一道,所以这个玉佩出现第一次,我就知道是她送你。”
说着,沈玉清抬起眼眸,透过略显发丝,盯着这个已经完全是成年男子的弟子,感受着他身上江照雪的气息,冷静中带压了几分杀意,淡道:“她是你师娘,你当恪守人伦礼仪,这种东西,你不该拿。”
这话说得透得不能再透。
按理他应该将这块玉佩还回去。
可他怎么还?
江照雪给他的东西不多,这是她唯一赠过他的。
可这点东西,沈玉清都想抢。
他要怎么还?
他手扶在剑上,垂下眼眸,故作平淡道:“长者赐,不敢辞。此物乃师娘赠礼,弟子断没有转赠他人之礼。”
听到这句“转赠他人”,沈玉清气息一瞬冷了下去,裴子辰仿若毫无感知,不卑不亢站着,僵持不动。
两人对峙不言,江照雪收拾好东西,从山洞里走出来,左右一看,见两人神色都不大好看,不由得道:“你们做什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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