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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深做出最后的挣扎,试图挽回:“爸,这是我的学长……”
“闭嘴!”江长鹏懒得听他啰嗦,直入主题,“你俩刚才干嘛呢?”
戚林勉强维持镇定,扯出离谱到极点的谎言:“刚才那个……有虫子在我手上,江亦深帮我打虫子。”
江长鹏显然不信,将视线转到江亦深脸上。
江亦深想顺着这个谎往下编,可他实在开不了口,两只手比划半天,最后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说:“爸,咱回去说吧。”
短短几个字便是一锤定音,堵上了所有退路,这一回合不成功便成仁。
循环可以将乌龙重置,可如果30天为期限的假设为真,他们又面临一个全新的岔路口。
这“30天”,是现实世界的30天,还是算上他们两个精神经历的、包括循环在内的30天?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的循环时刻会结束。
江长鹏没能第一时间理解他的话中之意,在他独自养儿子的这四年里,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儿子的情感生活,而“性取向”三个字是近乎陌生的存在。
他只是隐隐感到有一辆脱轨列车在疾驰,一发不可收拾。
活了四五十年,谁也不是傻子,要是两个小姑娘还能骗骗自己是关系要好,但江长鹏没见过两个男的十指紧扣,起码他没见过,看到那画面的时候,连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一身。
江亦深看见老爸的表情渐渐趋于空白,是茫然和未知,他眼角的皱纹比去年在医院时还更多,深深浅浅,是真实流过的几十日夜的雕琢。他心里发涩,说:“回家,爸。”
他推着老爸的后腰,带着人往回走,另一只手很轻地推了推戚林,示意他先走。
戚林对他摇摇头,执意要一起。
江长鹏的车仍然停在鸭货店的旁边,卖草莓的见到他回来,好奇地观望着。
“爸你买什么了?”江亦深和他搭话,“我帮你取了,不管怎么着,年总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