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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武帝继续主持朝会,等永康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外,兴武帝处理完正在商议的一件国事,才让永康进殿。
永康是禁卫司的禁卫“请”过来的,路上无论她如何打听几个禁卫都没有透露半句消息,此时走进大殿,永康最先认出来的就是跪在最前面的亲弟弟,跟着才是三弟秦仁、吏部尚书杨执敏,至于已经经过的那个跪伏在地看不清脸的官员,永康压根没多花心思分辨。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罚跪太子与三弟?”
停下脚步,永康先朝着龙椅上的父皇问道。
兴武帝让御史大夫聂鏊拿走杨执敏手中的折子,让他念给长女与满朝文武听。
聂鏊念的便是方济这些年的贪污之举。
永康的脸色变了又变,藏在广袖中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兴武帝没给女儿狡辩的机会,直视长女道:“在你过来之前,方济已经交代了他前后贿赂你万两银子的罪状,太子也承认是他替你们在吏部走动才帮方济升的官,永康,你可认罪?”
永康听了,真想一脚踹在傻弟弟的背上,为什么要这么老实,就算她收了银子,弟弟暗示杨执敏举荐方济的话又没有落到纸上,只要弟弟不认,杨执敏再配合一下,她就可以说她是收了方济的银子,但她光收银子没办事,根本没在弟弟面前提方济,杨执敏完全是看方济的资历举荐他的,从始至终只有方济犯了后面那些贪污之罪,至于后面几年方济为何一直孝敬她银子,那是方济自己傻!
永康试图狡辩,自称她根本没有要求太子为方济走动,太子是出于护姐之心冒领的罪名。
兴武帝被长女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他顾念父女之情才只揪出方济一个,长女居然还在这里冥顽不灵。
“太子,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永康到底有没有求你帮忙打点吏部,有没有与你分赃?”
秦弘比大姐更熟悉父皇的脾气,更知道在父皇面前撒谎的后果。
他一把拉住大姐的手让她跟着跪下,再叩首重陈己过,还让杨执敏佐证。
杨执敏自然不会欺君。
永康总算慌了,但她知道轻重,她可以受罚,弟弟绝不能出事!
所以,永康把她当初如何利用姐弟之情逼迫弟弟为她走动的经过都说了,方济孝敬她银子这事她更是一直瞒着弟弟,一两都没敢让正人君子的弟弟知晓,又哪来的与弟弟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