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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终于看清男人侧脸。
竟然......有些熟悉。
10
阮书禾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油锅里滚烫的油花噼啪迸溅,她赤脚狂奔,硌得脚底生疼,却怎么也追不上女儿的身影。
他梦到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鸣声,奶奶枯瘦的手垂落在床边,妈妈凹陷的眼窝直勾勾看着她。
阮书禾颤抖着想要合上妈妈那双再也看不见她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透明得像纸,怎么也触碰不到脸庞。
“不!”阮书禾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衣服。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窗外的山峦被夕阳染色,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记忆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醒了?”宋知墨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术后反复高烧,伤口有轻微炎症,不过比我预想的恢复得快。”
碗里的鸽子汤还冒着热气,阮书禾握着勺柄的手微微发抖。
亲人惨死的场景,又一次在脑海浮现。
宋知墨不知何时坐到了床边,轻轻拍着她颤抖的手背,“还记得当年你在急诊室崴脚,疼得直掉眼泪,却还递给我一颗奶糖,安慰我说'医生别紧张,我不疼'吗?”
阮书禾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记忆骤然清晰。
那时宋知墨还是卫生所的实习医生。
他被前辈训斥红了眼眶,蹲在地上为受伤的阮书禾系绷带,她看出他的窘迫,临走前悄悄塞进他掌心一颗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