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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弟理解陛下苦心。”祁王抹掉眼泪。
天熙帝叹道:“放心吧九弟,朕已经安置好阿纵了,不会让他受苦的。九弟,光阳侯以及太子党反叛一案,还需你与周指挥使一同着手处理,这几日你多操劳些,等事情结束,阿纵的罚期便也到了。”
祁王强颜欢笑:“多谢陛下恩典。”
“九弟,来多吃些,朕已经让御膳房又做了些你爱吃的菜。”
“臣弟之荣幸。”
兄友弟恭。
乌鸦啼叫嘶哑,缺月缠上枝头。
凌当归已经被关第七天了。
呆在一间狭小逼仄的屋子里,每天定时有人来送饭送药,没有人跟他讲话,只有织蝉司牢狱中久久回旋不散的声音,混杂着深夜里蟋蟀的吱吱声。入夜之后,那声音显得更加可怖,仿佛鬼出没,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凌当归坐在床榻上,歪倒靠墙,披裹着棉被,眼下一片乌青,哈欠一个接一个,眼皮上像装了跳跳糖。
现在的剧情应该发展到太子党覆灭了,光阳侯杨成即将被抄家灭族,皇帝赐死皇后,废太子为庶人,流徙路上意外病逝。
而凌纵与太子的公然对抗,仿佛一个火苗,点着了天熙帝对祁王的猜忌,这把火能烧起来吗?或者能烧多旺,现在的祁王还处在矇昧的状态。
至于陆观南,原书中被废了武功,形同废人,祁王便也并没有处置他。
而现在他身体健全,祁王一定会将自己儿子受苦的这口气算在陆观南头上。
凌当归抠掉手上的死皮,也不知道男主现在又在遭受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与此同时,祁王府,东梧阁偏房。
星若塞给守卫两锭金子。
守卫目露欢喜,小声道:“还请三小姐不要耽搁太长时间,若是王爷知道了,奴才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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