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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乌陵拉紧缰绳。
茶棚到了。
沈持意要起身下车,楼轻霜却从书中抬起头来,拦住他,喊道:“奉砚,我带出门的那个幕篱拿来。”
“……?”
奉砚从纱帘外,递了个沈持意格外眼熟的幕篱进来。
正是上一次酒楼闹市之后,楼轻霜戴在他头上的那一个。
楼轻霜怎么还留着!?
楼轻霜不仅留着,还带了出来,此时将那幕篱又戴在他的头上,为他系上绑带,嗓音不疾不徐:“茶棚人杂,殿下惹眼,还是谨慎为好。”
一回生二回熟,沈持意这回没那么心虚了。
他说出了自己上一回就想说的:“孤惹眼,大人就不惹眼了?怎么孤要遮得严严实实,大人就不用?”
“臣只带了一个幕篱。”
冠冕堂皇。
沈持意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宽于律己严于待人。
他在白纱后的双眼转了一圈,瞧见那几块被他从暖炉里拿出来的银骨炭。
太子殿下对炭块能代替笔墨似乎很有心得,直接上前用指尖抹了炭色下来,往楼大人脸上一划。
那张素来整洁的脸上登时多了一道墨色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