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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您好,我是谭司文。”
“啊,小谭呀……”
不确定是不是错觉,谭司文隐约感到对方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有意思的是,这电话怕是对面的人也不想打。
“你们徐总,是不是还挺忙的呀?”
谭司文支吾了一声,装作挺为难的样子回说:“公司事情多,今天还有酒会……”
“他爸爸说好久没见了,问他要不要回来吃饭呢,那他忙的话就不打扰了呀,你在他身边,看着他晚上吃点东西,别光喝酒喽,你也照顾好自己呀,每天跟着你们徐总有得忙……”
谭司文积极应下,又听对方扯了几句,最后才挂了电话。
通话一停,两边都有种解脱。
谭司文表现得不算明显,却仍旧一副被抽干精神的疲惫感,结果一抬头,发现徐朔就站在不远处看他。
稍微歪着头,打量又探究的样子,眼里的情绪却敛得很好,一贯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们俩倒还能聊得到一块儿去。”
其实并没有,谭司文心想。某种层面上讲,他与对面的人同命相连,完完全全是硬着头皮在聊。
徐太太是在应付徐锦锐,他是在应付徐朔,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得不”。
“是叫你有空回去吃饭。”
徐朔这次却没有一点回应,径直走过来取走了谭司文手里的袋子,像是没听见 ,也丝毫不在意电话那头的意图。
谭司文也没自以为是地敢在老板面前多说什么,跟上前去帮忙将衣服理好方便他更换。
他老板家庭关系复杂,三言两语无法概括。谭司文跟在徐朔身边这么多年,了解得也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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