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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棠正大光明的哭诉也就罢了,偏借着自己宝贝女儿的口,这她是万万不能忍的。
“女儿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恐怕是去不成了。”白棠心里明白,白夫人最讨厌白棠去人前张扬,所以她此前从未出现在任何汴京的聚会中:“女儿心里盼望着,可以多多孝敬父亲母亲,以及祖母。”
白夫人听出了这话的意思,白棠如此识趣地开口说不去也叫她心里满意,并且这孩子一直循规蹈矩没什么出头的做派,于是开口道:
“你虽有心,但却求错了人,虽说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但你到底不养在我名下。你的婚事老夫人最是上心,她若开了口,便再难有转圜的余地了。”
接着叹了口气:“此次春日宴,你既不去,除了柔儿,我也会替你相看相看。只是老夫人若是先开口,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自己的婚事竟被老夫人给惦上了,白棠此前竟是一点也没感觉到,老夫人虽然脾气好,自己也经常从她那里顺些点心,她也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白棠知道祖母是最最瞧不上自己的,一个瞧不上自己的人突然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心下起疑,却也只是乖巧的说道:“劳烦母亲挂心,女儿告退。”
一路折返回小院,白夫人给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柳儿和小铃铛都高高t兴兴地收拾呢,可是白棠倒是高兴不起来,除去自己的婚事惹得她心烦,宋宴的行踪如今才是头等大事。
白棠踢掉自己的鞋子,抱着枕头望向头顶,只听柳儿絮絮叨叨地说道:“夫人给的东西果真都是好东西,你瞧瞧这织云锦多好看呀。”
“是呢。”小铃铛附和着:“可惜也就两匹,最多做上两套。”
正说着,白棠却听见屋外头传来两声‘布谷’,她听得出那是小乞丐四海和她约好的暗号。
甚至来不及穿好鞋子,白棠慌慌张张地跑到侧门的狗洞,四海探进来半个脑袋:“棠姐姐,他们探到宴哥的位置了。”
“你说。”
“有个打渝州城新来的乞儿,不是我们本地的,所以昨儿在南街,说是瞧见宴哥了,被捕头抓走了,说是偷了东西。”
“那现在,人给拉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是给拉到汴京狱去了,连人带车,一起拉走的。”四海一边说着,一边也奇怪:“按理说,就是真的偷了东西,也不过就是打几个板子,把偷的东西还回来也就是了,人被带到汴京狱里倒是头一回听说,那儿不都是关些重罪的囚犯吗?”
白棠将之前说好的五两银子放到四海脏兮兮的手上:“你去分,若是还有别的消息也一并再带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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