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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被晾在一边,看着赵淮归淡漠地从眼前走过,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刚刚那场舞,那些灼热的呼吸的交缠,都只是一场幻觉。
若这是一场局,那清水湖就是季家最后的筹码,可博弈还未开始,先机就输光殆尽了。
季辞从未像此刻一样,深刻地感受到什么是孤立无援。
她能怎么样?把合同撕碎吗?或是质问黎栎舟?又或者在这撒泼吵闹,骂他们所有人都是骗子?
不能,任何一个方法都是下策。
黎家,沈家,赵家,甚至是这厅内的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他们碾死全季盛世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他们是蓄谋已久,更何况这份合同是有效的。季盛澜作为法人代表,在没有威逼的情况下,他签的合同是能代表公司意见的。
季辞冷静的把季盛澜送回了房间,勒令他不要再自作主张了,重新回到厅内时,周遭已经恢复了生气。纸醉金迷的热闹,都再度开启。
仿佛刚刚,不过是一场人间闹剧。
场子里玩的高兴,千金流水淌过的感觉激发着肾上腺素,即使再冷静的人也不免多上几分亢奋。
可赵淮归没有,他有些过分置身事外了,没有什么刺激能引起他情绪的波澜。
男人们都抽着烟,唯独他跟前的烟灰缸是洁净的。
季辞抿唇,神色讳莫,忽然,她不再像个傻瓜一样干站着,反而走过去拿起桌上放着的小盒子。
是黎栎舟让人给她拿来的。
她朝中间BBZL 那方桌子走去,随意挑了个空位坐下,位置刚巧正对着赵淮归。
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季辞,目光中有探究,惊讶,好奇,亦或玩味。
季辞冲黎栎舟笑了笑,“黎公子,这里头的东西还作数么?”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小盒子,指甲边缘叩在厚亚克力材质上,发出一点点闷响。指甲上诱惑的桃色划破空气,晃的人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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