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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坐起来,他浑身都疼,头还晕却顶著写满“关你屁事”的脸:“温先生,您不会是暗恋你的儿子吧?”
温海林看著眼前的小畜生一脸的得意,默不作声,随他去胡说:“你管得太多啦!一般的金主可没你这样的关怀力度。”温瑞的嘴唇还略有些红肿,昨天晚上真是做得太过了。他光忍笑都觉得浑身肌肉酸疼。他一板一眼地逼著温海林承认暗恋他:“您就承认了吧,您爱的根本就不是我。”他如同小时候演话剧一样,眼睛都发著光。温海林看著他又好气又好笑。
温瑞第一次演话剧是高中的时候。那时,他们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性接触。在家长会後的学生节目里,温瑞演一个警察。他因为害羞而对温海林撒谎,说家长会取消了。温海林当然不会上当。当他看到温瑞穿著一身警服在台上大义凛然时,他喜欢得心都发疼。
晚上的时候,父子两嘴唇靠著嘴唇聊天。温海林问温瑞:“你长大後想干什麽?”温瑞摸了摸还疼著的屁股,扫了一眼散落在床边的制服,暧昧地笑:“反正不当警察。”温海林问他为什麽。他意有所指:“当警察每天早上累死累活不算,回来了还得服务人民群众,屁股太疼了,吃不消。”温海林笑著刮温瑞的鼻子,把他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心坎里。
现在的温瑞也是一脸的大义凛然:“温先生,您一定是爱您的儿子,爱得不能自拔吧!我劝您还是回去吧!和我在一起只会浪费您已经不多的青春。毕竟我不爱你啊!”这话说得过了,正巧踩到了温海林的痛处。温海林眼睛里的笑意收敛起来。温瑞暗呼不妙,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温先生吃饭了没有?”
但温海林却没有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盯得他心虚。家长的架势拿出来了,震慑得小兔崽子瑟瑟发抖:“你再说一遍。”
温瑞心道,我心虚个屁啊。皮笑肉不笑地谄媚:“我是说,您吃过饭没有,没吃饭的话一起吃吧?”温海林不吃他这一套,脸孔一板:“不是这句,上一句。”温瑞支支吾吾不敢说。他怕现在说不爱温海林,温海林会像狮子一样扑上来,撕碎他。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还想活到六十岁,看温海林老年痴呆的滑稽样子。
二十分锺後父子两人一起出门吃午餐。温瑞不安分,咬著叉子想:这老东西,怎麽还不缴械投降?温海林抬头看他:“光咬叉子不吃饭,你要成仙了?”温瑞听了赶紧低头数米粒。
对於温瑞昨天晚上吃了什麽,温海林很是在意。致幻剂这东西,用的时候快乐一时,却是致命的。温海林很不乐意看到温瑞接触这些。吃完饭一个电话撂给苏鸣,问昨天晚上的事情。苏鸣正头疼怎麽讨好温海林。接了这个电话,顿时像是见到了生机。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温瑞昨天晚上的大致情况。电话这头的温海林不放心,问他:“你的地方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苏鸣一愣,心想:干这一行的,都几样东西是干净的?他不明白温海林的意思,小心翼翼问:“您的意思是?”温海林一皱眉头:“温瑞昨天晚上吃什麽了?”苏鸣一下子明白过来,赶紧赌咒发誓:“我再怎麽有胆子也不敢把那些脏东西放到您的人手里!温总您要相信我啊!昨天小少爷就只喝了一杯啤酒,其他的可是碰都没碰啊!我吩咐了保安把人给看住了,还有吧台那边,也一早就吩咐了,小少爷那桌要是再有谁去买酒,统统不卖,只准卖红牛!”温海林这才放心。苏鸣怕他再追究连忙又说:“昨天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是什麽人您不知道吗?温总……”温海林对“您的人”这三个字十分满意,昨晚动手的人都已经处理了,他也无谓再去迁怒别人,他向著电话那头正发誓:“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爹娘死绝”的苏鸣“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事轻轻放下了。
确定温瑞没碰脏东西後,温海林放心了一点。可是这孩子的演技却再一次令他後怕。明明没有药物作用,却还能装得那麽渴求,蛇一般缠上来的腰身,令人忍不住就要心猿意马。明明是挺正直的一张脸,和清秀都挨不了边。可温瑞就是有本事,勾勾嘴角,就能让温海林丢了魂。
温海林从洗手间回来,温瑞正在和人打电话。一见他来了,立马就把电话给掐了。温海林轻描淡写地问他:“谁的?”温瑞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斜著眼睛笑:“别人。”问也问不出真话,温海林就懒得再问下去。父子两个难得安静地坐在一起吃饭後甜点。
最後还是温海林先走了。顾雅打电话来,说有个重要文件要温海林签章。她生怕出错,等著温海林回去後定夺。温海林买了单,站起身来看著还在吃布丁的温瑞:“你最好老实一点。”温瑞见他要走,喜不自胜:“一定老实,一定老实!您慢走!慢走啊!”温海林威胁地盯著他,最後一个人走了。
猫腻25
晚上回来的时候,温瑞不在房里。温海林有些气恼。他打电话给负责盯梢的人:“人呢?”对方被这怒气弄得莫名其妙,战战兢兢回答:“回来之後就没出过屋子。”温海林看了看玄关处的鞋子,满屋子找人。最後在露台上发现了温瑞。
天气还凉著,露台上气温不高。温瑞却只穿了一件短袖,闭著眼睛躺在躺椅里。温海林顿时气上来了:“你是要冻死了,才能消停吗?”躺椅里的温瑞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他。温海林只好把怒气收起来,弯腰去抱他。温瑞这回倒是温顺,乖乖地任他抱,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温海林这才发觉温瑞的不对劲。他的脸颊上透著不自然的红,身体也滚烫。“怎麽了?”温海林用额头抵著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温瑞“嗯”了一声,嘴唇哆哆嗦嗦地去吻他的脖子。温海林惊了一跳。
他把温瑞抱进房内,一寸一寸地检查他,最後在他左手手臂上发现一个针孔。温瑞口袋里放著一截针筒,里面还有小半管没注射完,已经变色的注射液。温海林的耳中“轰”地一声。他拍著温瑞的脸问他:“你注射了什麽?”温瑞依旧茫然地看他,咬著嘴唇神情渴望地说:“我要……”然後凑上前来吻他。
温瑞神志不清,他模糊中好像看到了温海林的影子,但好像又不是。吗啡有镇静的效果,同时也是很好的致幻剂。温瑞的脑子不清楚,他想开口喊“爸爸”,却又很快把自己否决了。他不能先认输。
温海林著急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苏鸣:“你不是说没有脏东西吗?”苏鸣昨晚上因为温海林的事情一宿没睡,正在休息室里补眠,接到暴跳如雷的温海林的电话,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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