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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敢动,温景焕的手臂就横在他身前,手上的蛇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放弃了挣扎,枕着对方的手臂睡了。
也不知道被禁足的生活要持续多久,温景焕才能恢复如常。
应该向他表达心意吗?晏安鱼十分纠结,他对这样疯疯癫癫的温医生有些畏惧,却又谈不上厌恶。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于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床的另一侧是空的,还留着淡淡的香味。
晏安鱼有些落枕,浑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脚又被绑上了。
牵引的绳子解开了,但手腕脚腕依旧绑得很紧,和前一天相比没有任何松懈。他不舒服地蹭着手腕,发现内侧的皮肤红红的,已经破了皮。
他正为此事苦恼着,就听卧室外远远传来狼狈的响声。
大概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混杂着小声的惊呼,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一地。
晏安鱼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下来,一蹦一跳地跑出去查看。
厨房门半敞,他蹦到门口,扶着门框,只见温景焕刚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不锈钢盆歪斜在灶台上,水和粉条撒得到处都是。
温景焕尴尬地转过身,把那些滑溜溜的粉条都捡回盆里,放到水池下边冲洗。
这样的场景很滑稽,即使是被绑着,晏安鱼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但再看温景焕掀起衣服,他又笑不出来了。
他看到温景焕腹部那一块泛红的皮肤,瞬间瞪大了眼睛,赤着脚就要挪过去。
“温医生,你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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