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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急吗?”
“我急有什么用。”秦夫人笑了笑,“要不你跟着劝劝你哥哥,他一向听得进去你的话。”
颜子衿低头想了想自己若是去劝颜淮的结果,不由得脸色一变,悄悄打了个寒噤,她想着颜淮听了后百分百会生气,自己可没那个胆子去面对一个发怒的颜淮。
同秦夫人说了会儿话,颜殊这才嘟嘟囔囔着被婢女们哄着起床,颜明一早就请了安说着要去书阁看书,这个时候才回来,三个孩子凑在一起,屋子里没一会儿便热闹起来,秦夫人乐得见孩子们在自己面前打闹玩耍,可颜子衿这个时候有些困倦实在受不住闹。
在哄了几回要赖着自己玩耍骨朵的颜殊后,颜子衿便趁机找了由头回了自己院子,不等木檀她们替她脱下钗饰整个人顿时倒在床榻上,迷迷糊糊间自己也不知道回了木檀她们什么话,不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待到颜子衿醒来时已接近晌午,还好今日天气有些微凉,不至于一醒来身上沾满了汗水,闻到屋里有淡淡的药香,颜子衿还以为是木檀她们新调配用来驱虫的药,但木檀她们却说颜淮刚才来过。
颜子衿更是不解,颜淮怎么忽然吃起药,问起木檀她们颜淮是生了什么病,木檀只说不知道,颜淮没有告诉她们,连他院子里的人也问不出话来,更别说奔戎和弃毫两个嘴巴关得死死的。
问不出来缘由只得自己默默猜测,颜子衿便问木檀她们觉得是个什么原因,其他几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唯有木檀略略想了想后有些迟疑地回道:“也许是和这几日……和小姐有关吧?”
“我?”颜子衿指了指自己,更是一脸的不解。
可偏就是这样,不想见颜淮的时候夺也躲不了,想去见颜淮的时候他忽然开始躲着自己了,不仅躲着自己,甚至连着好几日不去向秦夫人请安,好在秦夫人现在也不在意这些,只玩笑着说若是换了别家估计颜淮早就罚去跪祠堂了。
“那母亲罚兄长跪过祠堂吗?”
“这倒没有,一来他从小就听话懂事哪里需要罚跪,都是他自请去祠堂静坐,二来咱们家不比其他家里那般时时注重着尊卑规矩,我也是个怕麻烦的,为了个请安就让他跪祠堂也太过了点。”
“这样啊。”
“你哥哥这个性子能被罚去跪祠堂,那得出多大的事情才行啊。”
连着几日不见颜淮,甚至夜里也不来自己院子里,颜子衿虽然心中有几分疑惑但更多的还是轻松,这段时日她总算能够难得地睡个好觉,以是连精神也好了不少,柳家临走时她还特地前去相送。
“我原以为咱们要好久才能再见面了。”柳拂云紧紧牵着颜子衿的手在亭子里坐下,颜子衿看了一眼正来来往往搬着细软行李的柳家仆人回头道:“母亲说这几日柳家本来就忙碌,前来拜别招待的客人不少,就不去特地打扰夫人和姐姐。现在才来相送的话便不会显得太过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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