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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这个玉串,木檀却又不由得联想到之前颜子衿手里的珠子,那次颜子衿在锦楼出事,回来后不知道从哪里抓下一枚珠子,原以为是颜淮的,可问了以后却不是。
之后木檀也旁敲侧击问过珠子的事情,只是颜子衿总拿了别的话题应付过去,后面时间久了颜子衿看着像是忘了这件事,木檀也没有再提,直到后来颜子衿又想起此事,木檀思来想去这才将这件事禀告颜淮。
颜淮听完没说别的,只是让木檀想办法将此物暗中处理,然而这珠子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等木檀试探问起颜子衿珠子下落时,她只回到不知何时落得,也忘了落在哪里。
见问不出什么,又怕问多了惹得颜子衿不悦,此事便不了了之。
看到颜子衿这段时日心思全在这玉串上,虽然平日里她时不时就爱打些这样的小玩意,可瞧着对这玉串的用心程度,并不像是用来消磨时间,倒像是送人的。木檀虽没明说什么,但心里却不由得多想几分。
一眨眼便到了除夕这天,颜子衿早早地起身梳妆打扮,如今秦夫人不在家,她便要代替母亲去处理。
木檀已经替颜子衿准备了除夕这天的新衣,乳白嵌金的衣,搭着大红色的绒袍,金丝如意纹上绣着团花的裙子,担心她手冷又准备了兔绒的暖袖。
等到颜子衿打理完毕下楼时颜淮已经在门口候着,除夕这天他们要先去祠堂祭拜先祖,此事最为严肃,秦夫人信中更是反反复复重点嘱咐此事,于是两兄妹谁也不敢怠慢。
祠堂院落最是肃穆,安排在此处扫洒的仆人们多是些老人,颜淮说他们做事稳重,而且事少清闲,正好适合他们。
屋内本就安静,连活动时身上璎珞环饰碰撞的声音都清晰闻,因此颜子衿更是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跟在颜淮身后上香祭拜。
跪在蒲团上手持长香,颜子衿看着面前整齐摆放着的先祖牌位,颜父的灵牌被置于前方最中间,他的名字颜淮亲自用朱砂认认真真描了,实在是再显眼不过先考颜公讳准之位。
虽然已经数年过去,但在颜子衿眼里,颜父牵着她在老家祠堂新年祭拜祖先的事情似乎还是在昨天,那个时候她只惦记着让颜父到时候去提醒颜淮,等他随叔伯们拜完后将分发的供果多匀她几个,哪里会想到几年后需要祭拜供奉的人里会有颜父呢?
一时心中涌起悲伤,颜子衿只能忍住泪意,拜了三拜将长香插入坛中。
忙完这边的事情,颜淮还要去城外庄子上瞧瞧,颜子衿自然也要陪着一起去,城外道路两边来往多是周围村庄的村民们,他们趁着好春日前去置办新年,小孩子们陪着父母家人,蹦蹦跳跳地耍着刚折下的花枝。
外面的人欢喜,颜子衿在车中瞧着也欢喜,可惜事情太多实在没办法耽搁,不然她定要停下车,也去寻上一枝春带回家去。
在别庄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回来后还有其他事务处理,等忙完后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
颜淮担心今年太过冷清,特地同时请了有名的戏班和清班的歌伎前来念戏唱曲,颜子衿翻着册子,对上面的《红拂传》一曲颇为好奇,便点了其中一折《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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