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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今天才第一次听到水哥说当年绑架盛也的人贩子是他妈找去的,她以为水哥也告诉了安冉在那之前盛也在长台会所经历了什么,理所当然认为安冉是来问她这事的。
“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没让不准说出去,”然然摸口袋想点烟,可是便利店内不能吸烟,她凭空吐出一口烟圈,就着窗外的雨声,“你应该知道他那天在长台会所看见了他爹出轨”
安冉困惑的眼映进雨珠,如同窗户上斑驳的水痕,一下就裂开。
那天盛淮波和姚晓萱大吵一架,因为姚晓萱和朋友逛街,亲眼目睹了盛淮波揽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我妈。”
然然说。
崩溃中的姚晓萱偏要将被背叛的怒火发泄到盛也身上,厨房的擀面杖很大很粗,胡阿姨一次要备很多餐,十三岁单薄清瘦的男孩站在摇摇欲坠的大灯下面,青紫肿胀蔓延出领口,他一声不吭。
安冉躲在墙后面,盛也还有余力朝她摇头,挤出一个废力的微笑,她咬住手背不敢出声,眼泪砸进每一下殴打的空隙。
或许是想找父亲来替他主持公道;又或者,他认为母亲的种种行为皆是因为父亲的荒唐,她也是受害者,他是想要替母亲讨一个公道,所以他找到母亲痛骂的长台会所。
当时和安冉一样大的然然也在里面。
“我妈本来是里面的坐台女,被盛淮波看上了,就被他养在外面,后来盛淮波把她送人,才有的我。”
安冉不敢看她,为自己早先卑劣的攀比懊恼。
她继续说:“不知怎么的,盛淮波又想起来她,时常叫她作陪,我妈本来生完孩子那边也不认,巴不得钓住盛淮波这颗大树。那天盛淮波喝多了酒”
那天盛淮波喝多了酒,盛也闯进去的时候,盛淮波埋在女人全裸的身体上舔舐酒水,“咕唧”的唇舌声在昏暗包厢里宛如臭水沟交配的两只老鼠,再走近一点便会有爬满全身的蛆虫。
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像没有开化的原始动物,肮脏恶心,男人女人身上的臭味被高温蒸发,直冲少年的鼻腔,他强忍住反胃,小小的身躯站在门口吼道:“爸爸,回家吧”
满身横肉的中年男人瘫在皮肉松弛的女人身上,两团肉球流着口水接吻,舌头扯出骇人的长度,口水鼻涕混在一起吞咽的盛淮波起身亲自把自己的儿子拎到他和女人面前,两坨赤裸恶心的肉体包围住他,浑身立刻被赃污灌满。
一开口就黏着口水的嘴凑近盛也:“回他妈个屁的家,你妈是个疯子!不对!是个卖批卖娼的!”
他抓住盛也的头对着沙发上赤裸的女人:“快叫,叫啊,不是要妈吗,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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