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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
盛屿的喝止并没有让佟言停下动作,只拿过笔的柔软指腹,在锋利无比的刀刃上骤然一按!
血,涌了出来。
“草,佟言你他妈疯了!”
盛屿跳下沙发,一把抓住佟言的手,查看他的伤口。
伤了三根手指,伤口不深,但也不浅,一直有血涌出来,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除了丑陋的烟洞,又染上了殷红的血迹。
盛屿从地上的一堆衣服中翻出自己的领带,在佟言伤手的腕口用力一扎,又找到手机拨通了电话:“方脸,把车里的止血包拿过来,要快。”
方脸的确来得很快,从门缝递进医药包时,脑袋也想探进来:“怎么啦?老大,”他压低声音,“东西不都到手了吗?怎么又见血了?”又看到盛屿仅围了条浴巾,“分手炮闹过头了?”
盛屿移动一步,挡住了方脸窥探的视线:“里面光着呢,要看吗?”
方脸终于觉出了自家老板的戾气,赶紧摇了摇头。
盛屿不耐烦地接过医药包,将他的脑袋向外一推,重重地关上了门。
止血、消炎、包扎伤口,盛屿的手法专业醇熟,整个过程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纱布打了最后一个扣,盛屿将医用剪刀扔进医药包,又抽了一张酒精湿巾擦过手,才点了一支烟。
透窗而入的温暖阳光让烟雾显得更加轻软,却没有捂热盛屿的声音:“佟言,你是第一个这样逼我就范、踩我脸的人。”
男人的声音算得上平缓,听不出喜怒,却让人心中一悬。他的拇指弹了弹烟蒂,烟灰便落在了零散的连翘花上,连唯一的那点明媚也不见了。
盛屿笑着看向佟言:“佟老师,其实你挺牛逼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清俊男人的发丝,却在下一刻忽然凛声,“但那又怎么样?我今天鄵定你了!”
带血的匕首往佟言面前一扔:“今天你但凡还有口气儿,我他妈就尚了你了。”
在佟言震惊的目光中,盛屿灭了烟,起身拉开裕巾,一把扣住佟言的那只伤手,将他再次圧在沙发上:“别拿你那小白兔的眼神看我,老子不嫌兔子禸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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