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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叶蓁这厢忙着收拾挑事儿的小厮,忙着给明明熬药取暖,马不停蹄,然则,崔敬这厢,却是火海油锅,度日如年。
那时候秦叶蓁从殿前司衙门走远,满身愤怒,崔敬不是傻子,几番思量,几度纠结,仍旧追出来。车马在前,他在后。
想要说上几句话,那几个侍卫,仿若丁点不知他是谁,当即横断去路。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崔敬不敢大喊大叫,只能就地和侍卫开刀。手边的短剑还未出鞘,就听身后有人喊他。
“崔三郎!”
声响雄浑,极有力道,崔敬一听便知是岑殿帅。一个愕然回头,又听岑殿帅喊道:“来人,将这疯狗,给我叉回来!”
殿帅大马金刀立于廊庑之下,随手一指,俱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此刻的崔敬,像是突然之间回神,脑海清明起来,四下环顾,车马粼粼,络绎不绝。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他若是在此地和公主府的侍卫打起来,不用等到明日,这个夜间,绯闻漫天,不知要养活多少小报,多少说书先生。
崔敬悻悻然过来,站在台阶之下,给岑殿帅见礼。
“殿帅。”
“哼,还算你有几分脑子。”多余的一个字没有,岑殿帅罢手而去。
剩下几个小子,面面相觑,一来是不知如何开解崔敬,二来,崔敬身为副使,仍是躬身行礼的动作,他们几个小弟,站在高处不说,看模样活像是受人礼节一般。
崔敬不动,他们也不敢动。毕竟,敢将崔敬叉回来的殿帅,只有一人。
如此耗着,终究是一个书办小吏耗不住,走下台阶来,劝说崔敬。
“副使,这事儿吧,这事儿吧,小的我还没媳妇儿,不晓得该怎么说。咱们,咱们……”
书办下来之后,原本依着崔敬的模样勾着背,他低崔敬一头,靠近凑在人耳畔说话,当下说起咱们,像是心虚,像是不敢高攀,扭头看向台阶上几个兄弟,盼望他们也来说上几句。
屋檐下一个门房模样之人,黝黑老实,顺着书办的招呼下来。
凑到崔敬另一旁说道:“副使,小的成婚早,有个经验,不知道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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