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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嗥紧咬着下唇,眼眶迅速泛红,似有晶莹的水光在其中打转,他觉得若是只老老实实准备温和的野莓,也许轻轻就不会受这等罪。
赤林最是懊恼,他蹲在地上,手悬在半空想拍黎轻轻的背顺气,又怕再度惊扰她引得更大反应,急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凌末端着那碗早已凉透的安胎药,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蚊子。
但他是第一个强行压下自身翻腾的心绪的人,因他深知此刻混乱无用。
“都让开!”凌末毫不客气地一把拨开挡在前面的白渊和风嗥,动作近乎粗鲁地将石床边沿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随即单膝跪在黎轻轻身边。
他没有立刻去碰她,只是伸出手,虚停在离她背部几寸的地方。
他迅速看向角落那位被遗忘、正捋着胡子一副“看你们这帮傻小子搞砸了吧”表情的老巫医,语气带着一丝请托:“巫医,请您看看轻轻。”
老巫医浑浊的眼睛里精光闪烁,促狭归促狭,但也知道轻重。
他慢悠悠走上前,先对果断镇场的凌末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枯瘦如鸟爪的手指,再次精准地搭上黎轻轻虚浮的手腕脉搏。
白渊被凌末拨开,原本因自责而升起的燥怒,在对上黎轻轻痛苦蜷缩的背影和想到是自己冲动塞的果子惹的祸后,全化成了心虚和钝痛。
蔫蔫地退到墙边,盯着手里剩余的黄果子,恨不能把它们生吞了。
萧子夜也哼了一声,终究也没再说话,抱着臂烦躁地背过身去。
风嗥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立刻去拿了块干净柔软的兽皮和一竹筒清水过来,无声地递给正守护在旁的凌末。
赤林则立刻起身,手脚麻利地打水、取草木灰清理地上的狼藉,动作又轻又快。
一时间,洞内只剩下黎轻轻压抑的喘息声和微弱的干呕声,以及巫医凝神号脉时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片刻后,巫医收回手,脸上的促狭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严肃。
他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五个神情各异的雄性,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