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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深吸了口气,朝三个人低吼道:“滚。”
小男孩们犹犹豫豫地退出去,卓然盯著容锦白,容锦白嘴唇还泛著水渍。
卓然伸手按上容锦白的唇,然後狠狠搓弄按压,把水意都蹭干净,他心里愤怒和嫉妒,却毫无办法,连质问的资格也没有,除了徒劳地想把这个男人四处留情的痕迹全部擦干净,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他发狠地搓著男人的嘴唇,容锦白也竟然毫无反抗,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卓然的方向,好像看见了他一样。
卓然搓著搓著,突然觉得指尖一阵湿意,容锦白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卓然的指尖,然後卷起来,含进了嘴里。
卓然指尖一颤,想收回来,却连腰都被搂住,视线一转,自己倒在了沙发上,容锦白撑著两边压住他。
容锦白放过了他的手指,嘴唇逡巡著找到了他的,然後含上去,用力吮吸。
卓然瞪大了眼,他知道自己该挣扎,男人现在醉成一团,不一定制得住他。可是他反手却环上了容锦白的脖颈,打开唇关,主动伸出舌头去缠住对方。
他很想念容锦白,思念在三年里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强烈。他其实想过很多次,重逢的话,他要怎麽解释,他在监狱认识了黑鸦的罗森,容锦白在云南遇险的时候,罗森邀请他加入黑鸦,并且承诺他可以逃出监狱。他对这个交易不怎麽感兴趣,他本来就是来自首,想赎罪的。越狱跑出去,那还有什麽意义。
但是罗森告诉他,容锦白大概快要死了。
“你不知道嘛?他去了云南,陷入军政混战里,他们开了火,容锦白现在生死都很难说。”罗森笑道,“通讯已经断了,他大概已经死了也有可能。”
黑鸦临时接到订单,半个月前已经到了云南,帮助抓捕嫌犯。
他只好接受了邀请,提出一个要求:“把容锦白救出来,要活的。”
卓然被吻得又有些缺氧,他想抽出换口气,却被按住了後脑勺动都动不了。容锦白闭紧了眼,将他每瓣牙齿的隙缝都舔得仔仔细细。
意识在渐渐脱离,只有嘴唇上不时的刺痛和血腥气让他勉强能保持清醒。他甚至还有玩笑的兴致,或许他将是第一个被吻死的男人。
在这样舍不得放开,但又含著悲哀绝望的吻里,容锦白终於啃够了,他捧著卓然的脸,从眉骨到下颌都仔细摩挲,唇瓣贴著唇瓣,容锦白微微发出了点声音:“……好难得,你已经很久,不来我梦里了……”
有些高兴,又有些委屈。
卓然全身一震,他不敢确定,容锦白说的什麽意思。他怕结果与自己想的差太远,他会太难过。男人对他的印象实在太差了,他对自己完全没有自信。
容锦白像条大狗一样,蹭著他的脖子,然後又亮出牙齿,这里咬一口那里咬一口,卓然一发出嘶嘶的声音,容锦白就又轻一点,伸出舌尖,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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