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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脏!”
“你……你……”沂水放弃了一剑封喉的想法,转而拎起窦谣往水边走,一面走,一面骂。窦谣挣脱不开,连鞋子也踢掉了,只声嘶力竭地喊救命。
走到水边,沂水抓起人的头发把他面朝下按进水里,“你继续说啊,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
水流灌入眼耳口鼻,窦谣两手顽强地撑在岸边,竭力想把头抬起来,后颈的骨头和筋脉被沂水压得仿佛要断掉。
他对呛水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小时候窦正夫三天两头就要寻了他的错处来责罚,板子打了屁股打手心,打了手心打后背,打完后背再打脚心,偏生他恢复得好,怎么打都不留印。
窦正夫便想了一点新花样。
几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早忘记那种感受了。
沂水将人提出来,再按回去,如此反复,窦谣除了抓住岸边的泥土草叶,就是死咬着嘴不求饶。他玩了几下,顿觉索然无味,于是又把人扔在岸上。
“还以为你这人柔柔弱弱的没骨头呢,”沂水睨着瘫倒在地上的男子,“呛了水也不慌……”
实际上窦谣两眼都在发黑了,咳得惊心动魄,鼻腔喉咙疼得像在滴血,喘气喘了好一会儿才喘匀。
“你想杀我?”他试探道,“你觉得我抢了你的位置?吕妙橙她失忆了,你现在也去骗骗她,说不定她会信的。”
窦谣急中生智:“别杀我,我愿意做小!”
第25章 望月崖顶 那个鸠占鹊巢的闻倾阁主。……
“做小?你做梦!”
沂水啐了他一口,“要不是尊上护着你,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窦谣他凭什么站在尊上身边?一个见不得人的庶子,月蚀门里低贱的侍从,安插在闻倾阁的棋子,他根本就不了解吕妙橙。沂水设想过窦谣落在他手里的局面,他会让窦谣后悔、崩溃,可他不曾料到自己才是那个先失控的人。
他好不甘心啊。
“我……我不喜欢吕妙橙……”窦谣不知道如何才能稳住沂水,只好退让到底,“拿到天狐心后你放我走,我绝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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