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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才知道,段执是在酒店过的年。
他想起他除夕夜跟段执通话,段执说自己在家里吃年夜饭,那时的段执该是什么心情。
季书言心头又抽了一下,鼻子也一阵酸涩,但他偏了偏头,不想让段执看见。
隔了几秒,他才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段执犹豫了。
他没准备太早回来,不是不想见季书言,而是觉得季书言难得跟父母团聚,他但凡提早回去,季书言都会出来陪他,一来二去,季书言的父母也许也会起疑。
“初七吧,” 他说道,兀自笑了下,“说不定这几天我爷爷又回心转意了,干脆再等等。”
他这话半真半假。
其实他并不抱期望,但万一呢。
季书言发现他只提起爷爷,却没听见父母,转过头问道,“你爸妈呢,也是一个态度吗?”
这便是另一桩段执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了。
他头疼地看着季书言。
但季书言神色冷峻,俨然容不得他撒谎。
“我爸妈要好一点,” 段执说道,“他们俩今年都忙着工作,干脆没有回来过年,对我的事情只是打了个电话,说知道了。”
没赞成,却也没反对,更没有问过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跟季书言解释,“我爸妈就是这样,事业心重,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离婚也是因为聚少离多。他们也不太管我,跟我一年也见不到几面,所以他们不干涉我任何决定,他们说不在意,应该就是真的不在乎。”
这其实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