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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时她说的那些话,什么可颂,什么绕路,此刻回想起来,连笑话都不如。
简直是在打脸,明晃晃的讽刺。
沙发很空,温鲤歪坐在上面,时不时地动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太舒服。
陈鹤征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从地毯上拿起一个抱枕,走过去,塞在她身后。
放抱枕时,陈鹤征弯了下腰,伍洇洇站在旁边,亲眼看见,随着陈鹤征俯身,他与温鲤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拉近,影子叠在一处,呼吸交融着,密不可分。
温鲤下意识地仰头看他,目光清透而莹润,好像在等他落一个吻,落在唇边,落在额头,哪里都好。
她看向陈鹤征的同时,陈鹤征也垂下眼眸,看向她,同她对视,不过半秒,他唇边就浮起了笑。
那么不爱笑的一个人,连骨骼都冷漠,只要看她一眼,居然就笑了起来。笑得很浅,却温柔,轮廓暖得不像话。
放好抱枕,陈鹤征又抬手摸了摸温鲤的脸,指腹沿着她侧脸的轮廓滑下去,停在她下巴那里,勾了勾。
伍洇洇眼皮狠狠一跳。
氛围感太强了。
一个眼神,几个小动作,就让伍洇洇清醒地意识到,她先前那些想法有多离谱。
陈鹤征不可能把给过温鲤的深情,再拿去给别人,他爱惨了她,也只爱她。旁的人,优秀也好,耀眼也罢,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认这一个。
伍洇洇无意识地攥紧手指,加长的甲片扣进掌心,有点疼,疼到她想哭。酸楚的涩意累积到极处,有种恼羞成怒的味道。
放好抱枕,陈鹤征直起身,见伍洇洇还站着,指了指旁边的独立沙发,说:“随便坐。喝点什么?柠檬水可以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从头到尾,视线都没有在伍洇洇身上多做停留。
伍洇洇觉得喉咙发紧,她说不出话,潦草地点了点头,装面包的小袋子被她放在茶几上,随着动作,摩擦出几声轻微的碎响。
温鲤在这时抬头,瞟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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