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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调兵符?”蒋师仁的呼吸都变了调。他曾在兵部见过完整的虎符,左半归将,右半归君,合符之时便可调动兵马。可谁会把调兵符藏在吐蕃白塔的铜铃里?还偏偏让他们这两个逃亡者拾得?
远处突然传来牦牛号角的呜咽,三短一长的节奏在夜空里格外清晰——那是吐蕃贵族调动私兵的信号。王玄策拽着蒋师仁躲进石柱阴影,看见一队骑兵正从街道尽头疾驰而来,马蹄踏碎石板上的薄冰,溅起的雪沫在火把光里像纷飞的星子。领头的骑士披着黑色毡甲,头盔上的红缨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距城门还有十丈远时,突然抬手示意停军。
“是冲我们来的。”蒋师仁握紧刀柄,护腕上的“陇右军”三个字被冷汗浸得发潮。他数着对方的人数,十七骑,个个腰悬横刀,背负长弓,马鞍旁还挂着狼牙棒——那是吐蕃武士惯用的兵器。可当领头者掀开面甲的瞬间,蒋师仁突然僵住了——那张脸分明是汉人模样,眉骨处有道月牙形的刀疤,在火光下泛着浅粉的光泽。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人举起的手腕。月光下,只见面甲后的手腕上,一枚赤金镯子正泛着温润的光,镯身雕刻的缠枝纹间,“鸿胪寺”三个字的阴刻清晰可辨。王玄策猛地攥紧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枚一模一样的金镯——那是大唐使节的身份证明,当年出发前鸿胪寺卿亲手为三十人戴上,如今只剩下他腕间这枚,还沾着中天竺王城的血污。
“王正使别来无恙。”领头者的汉话带着长安口音,却混杂着吐蕃语特有的卷舌音。他翻身下马时,毡甲下摆扫过地面的残雪,露出靴底的暗纹——那是陇右军的军靴样式,靴跟处还刻着个小小的“赵”字。“在下赵陵,贞观二十三年随文成公主入藏。”
王玄策的呼吸骤然停滞。贞观二十三年,正是文成公主入藏的年份。他记得那年鸿胪寺确实选派了二十名精通藏语的官吏随行,赵陵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好像是个擅长绘制舆图的文书,据说还曾在将作监学习过弩机制造。可为何一个大唐官吏会穿着吐蕃毡甲,率领骑兵出现在逻些城?
赵陵突然解下腰间的皮囊,倒出半块干硬的胡饼。饼上的芝麻已发黑,却能看出被反复掰过的痕迹,边缘还留着二十八道浅痕。“这是你们使团小吏的胡饼。”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中箭前把这个塞给我,说如果有唐人来,让他们看看——大唐的骨头,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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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师仁突然想起那个总揣着胡饼的小吏,每次分饼时都要数着人头,说要让每个人都尝到长安的味道。原来他并非漫无目的地挡箭,而是故意倒在靠近吐蕃商队的方向,用最后一口气把信物送了出去。王玄策摸着虎符上相合的纹路,突然明白那些唐制弩机为何会转向——赵陵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联络留藏的唐人,悄悄改动了城防器械的机括,只等虎符合璧的信号。
“公主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赵陵引他们往暗处走,火把光在巷弄里投下晃动的影子,“阿罗那顺弑君篡位后,公主就密令我们联络吐蕃赞普,只是赞普年幼,国事被大相把持,迟迟没能发兵。”他指着前方的石阶,“地宫生门就在下面,寅时三刻会有守军换防,那是唯一能见到赞普的机会。”
铜铃突然在王玄策掌心轻响,铃舌与虎符碰撞的声音清脆如编钟。他抬头望向白塔,塔尖此刻空无一物,却仿佛仍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二十八名死者的魂魄,贞观年间留藏的唐人,还有那位远嫁雪域的大唐公主,都在用各自的方式,为这场跨越万里的复仇铺路。
蒋师仁突然按住腰间的残旗,护腕上的“陇右军”三个字在火光下仿佛活了过来。他想起那些在中天竺死去的同伴,想起雪地里发光的“唐”字,突然明白了赵陵话里的深意——大唐的骨头从来不是指血肉之躯,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屈。就像这逻些城里隐藏的唐人,像那批转向内侧的弩机,像铜铃里藏着的虎符,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朝着故国的方向,等待复仇的时刻。
“寅时还有两刻。”王玄策握紧拼合的虎符,金镯与虎符碰撞的轻响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与铜铃的余韵渐渐合拍。远处的牦牛号角再次响起,却不再带着威胁的意味,反倒像是某种隐秘的呼应。他跟着赵陵走向石阶深处,跛足在石板上踩出沉稳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脉络上——从长安到天竺,从尸山血海到雪域王城,这场以两人之力对抗一国的复仇,终于要在这地宫生门之后,迎来真正的转机。
第四节 唐骨蕃皮
赵陵身后的骑兵突然齐刷刷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得像是操练多年的唐军。最左侧那名络腮胡骑士扯开吐蕃皮甲的瞬间,锁子甲的环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夜风中抖落一地雪屑。“陇右军第三营旅帅张十二,参见王正使!”他单膝跪地时,甲片摩擦的声响里裹着压抑的哽咽,露出的内衬衣襟上,“贞观十九年制”的墨印虽已褪色,却比吐蕃的毡甲更灼眼。
王玄策的跛足在石板上踉跄了半步。张十二?这名字像根烧红的铁针戳进记忆——当年他在陇右军巡查时,见过这个总爱把“弟兄们”挂在嘴边的旅帅,据说能凭声音辨出三百步外的马蹄声。可贞观二十二年的军报明明说,第三营在护送商队穿越昆仑山时全军覆没。
“属下等冒死藏匿于此。”张十二掀起头盔,露出被风沙磨出沟壑的脸,“当年为掩护公主嫁妆,我等假死埋名,在吐蕃军中混了十二年。”他身后的十六名骑兵同时扯开皮甲,锁子甲反射的月光连成一片银海,甲片内侧都用朱砂写着姓名籍贯:“秦州王二狗”“京兆府李三郎”“并州石敢当”……个个都是汉家儿郎的名字。
蒋师仁的横刀“哐当”落地。他认出其中两人的面孔——那是当年同在斥候营服役的袍泽,据说早在征讨吐谷浑时就已战死。此刻他们手按刀柄的姿势,还是军中操练的“握刀式”,连指关节发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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