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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时顺手将茶席上的建盏顺时针转了三度,釉面冰裂纹恰好截住窗外投进的秋阳。
檀木门枢碾过沉香,盛怀安已立身在青石阶前。
雕花棂格漏下的碎金里,他瞥见安译川鸦青衣衫一角。
“爸。”
安译川跨过门槛时,眼尾的褶皱层层漾开,“好。”
冷祁连的乌木杖刚触到阶前苍苔,盛怀安已稳稳托住他的小臂:“外公当心台阶。”
冷祁连布满岁月痕迹的眼角堆起笑纹,苍劲的手掌落在拐杖龙首处摩挲两下。
“倒比玉竹还贴心。”
安姩立在父亲投下的阴影中,乖巧唤了声:“爸爸。”
“诶。”安译川慈爱地揉了揉女儿的发顶。
盛怀安目光掠过父母舒展的眉宇,温和一笑。
“爸妈,当心门槛。”他右手撩开绣着茱萸纹的帘子。
半月前在办公室让楚瀚安排会面座标,以及登门拜访二位长辈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
整整两周时间,他将这场横跨三代人的会面捂得密不透风。
从茶室陈设,到帮冷老爷子找寻猛海茶厂改制前茶,他像布棋局般推演着每个细节,偏生对至亲之人守口如瓶。
直至会面前一天才将此事告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