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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眼皮轻抬，还没说话，旁边睡着的人仿佛开了雷达，睁开了眼。

沈商年抬手擦了擦嘴角，确认没有流出口水，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谁给的？”

前桌小声说：“孙鹤炀吧。”

孙鹤炀坐在正数第三排，同桌是班里的文艺委员，挺漂亮一小姑娘。

沈商年看了过去。

孙鹤炀冲着他挤眉弄眼。

沈商年抬起了大拇指，缓缓倒了过来。

“你给我站起来！”

语文老师转过身，正好看见一个倒着的大拇指。

“……”

全班安静了片刻，所有萎靡不振的人纷纷回过头，像是过年了似的，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沈商年当场石化。

陈之倦推推他，善意提醒：“老师叫你站起来。”

沈商年咬牙憋出一句：“我又不聋。”

他磨磨唧唧站起来。

语文老师拿着黑板擦往讲桌上一拍：“你瞧不起谁呢？要是不想让我来给你上课，就去跟校长说把我开了。”

“老师，我没有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瞧不起孙鹤炀，他老是回头冲我做鬼脸。”沈商年特别认真地说，眉头拧着，“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他老找我事。”

这次石化的换成了孙鹤炀。